肖肯百思不得其解,一個人就算是經歷了什麼,也不會在短短几天內,變化如此之大……

「這太妃真是越發猖狂!兩稅制那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,一代代君王守護、遵循,咱們國庫之所以能如此充盈,兩稅制的功勞佔決定因素,她一女流之輩懂什麼?竟然還想說廢除就廢除?」寧辯一這會兒氣不打一處來,周圍人勸他消消氣兒也沒太大效果。

而寧辯一唾沫星子都快說幹了,卻注意到今天司大人尤其反常,也不跟他搭話,從大殿出來到現在,這一路上,沒聽司大人說過一句話!

「司大人。」

「司大人?」

寧辯一叫到第二聲,司正良才恍然回神。

他皺了皺花白的眉,「幹什麼啊寧大人,一驚一乍,好不沉穩。」

寧辯一噎了噎,沒說別的,只先問他,「司大人,我們這兒都議論半天了,怎麼不聽司大人表個態呀?咱們到時候是***,還是分開參她?您給我們拿個主意!」

司正良看著他,平日裡一提起妖妃就反射性的想斬女幹除惡的剛正表情……此刻有些些玄妙,「本官……其實本官……本官這次……」

寧辯一被他來回繞的頭都要暈了,「哎呀司大人,您到底想要說什麼?!」

見其他人也都是一臉焦急地看著他,司正良嘆了口氣,「那本官就直說了,其實本官這次倒覺得太妃極有魄力,本官對她刮目相看!」

「什麼??」

寧辯一眼珠子差點瞪出來。

司大人沒病吧今天??

跟他們隔著一個十字路口的地方,肖肯安靜地站在那兒。

就在這個時候,他心底萌生出一個想法。

而他想要確認這一想法……

飄帶衣角從拐角消失,他大步流星地往御書房的方向去。

跟著,就有了先前那一幕。

蘇己在從御書房離開準備回寢殿的迴廊裡,撞見迎面趕來的肖肯。

少年步伐匆匆,在看到她的時候停下,停在離她大約還得有十米遠的距離,臉上的表情似乎是鬆了一鬆,但蘇己仍看出他有心事。

便很貼心地屏退左右。

她身旁的人對肖樂師都不陌生,這會兒見是他,也沒什麼可擔心的。

很快,迴廊裡只剩蘇己和肖肯。

當肖肯說出,「在下喜歡的……或許不是太妃……」

蘇己並不意外,她勾唇。

「這樣啊……」她微偏了偏頭,「肖樂師可否告訴本宮,那人到底是誰呢?」

肖肯陪伴了原身一年。

兩人之間不管是行為舉止,還是言語交談,均是「發乎情、止於禮」。

肖肯其實不是個含蓄的人,喜歡也不想放在心裡,但他眼中的太妃,可真真是臉皮極薄的,有時只是幫她撿東西的時候離她近了些,她都會很緊張。

他不想讓她那樣。

更怕自己如果表現的太明顯,會嚇到她。

他希望她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,能更自在一些。

不過面對如今的太妃,肖肯說話就沒那麼多顧慮了,他反而可以想說什麼就說什麼。

特別蘇己之前那句,「你喜歡我啊,肖樂師?」

直接幫他切入主題,令今天兩人之間的對話,直接縮短了一半以上的時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