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吃什麼?

他氣都要氣飽了!

也不知他女兒天天都在想些什麼,來這兒一個月不趕緊跟小裴培養感情,倒是天天黏著人小裴的未婚妻。

盤子裡的羅氏蝦還剩最後一隻,公爵靈機一動,朝安娜往裴淮那邊使眼色。

安娜點點頭,直接夾起來放進——蘇己盤子裡。

“己己姐姐吃。”

裴淮看一眼蘇己盤子裡那隻蝦,幾秒後收回,看向公爵,“您準備什麼時候接走安娜?”

安娜,“!!”

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滿求勝欲。

公爵看女兒這進度肯定是能拖則拖,“真的是不好意思,原本一個月就該接走的,可是最近我兒又出了那件事,家裡實在忙不開……”

裴溪小聲俯杜湄蘭耳邊,“我看啊,淮淮和弟妹裡,他們最少要撬走一個,不然不能罷休。”

不過她說話聲音稍微大了點,公爵好像聽到了。

杜湄蘭視線跟公爵對上,尷尬地笑了笑。

公爵也笑, 而且比她更尷尬!!

吃完午飯, 大人們在客廳聊天敘舊,安娜和蘇己在陽臺那邊喝茶吃蛋糕。

期間也談論到宮澤田的事。

漸漸的, 大人們談話的聲變成背景音。

蘇己翻了一頁雜誌,“公爵以為是你哥哥救了你。”

安娜端起茶杯的手一頓。

幾秒的安靜過後,她說,“我的身體養好了,而他受到了懲罰,這樣就很好了。”

“這不是一回事,”蘇己看著雜誌上的內容,將鬆軟的蛋糕坯子用刀具劃成三角形,“他雖然幾個月下不了床,但他成了英雄。”

她將那塊蛋糕送入口中,視線也落向安娜,“安娜,以前在公爵館,你都是這樣過的?”

逆來順受,得過且過。

安娜視線有些躲藏,曾經被宮澤田騙著錄下的那段錄音、連帶著濃濃的羞恥感湧入腦海。

“我……”

“不反擊,就會永遠被人踩在腳下,”蘇己嚥下那塊蛋糕,視線重新落向雜誌。

反擊……

安娜從未想過這兩個字,她每天戰戰兢兢的,也只是在想如何能讓宮澤田放過自己。

她從沒想過反擊。

安娜看著客廳那邊侃侃而談的父親,他提起宮澤田是那麼自豪,驕傲,提起宮澤麗有那樣寵愛,縱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