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逆知道她是在替自己打掩護。

許逆也很怕裴淮知道發怒,但最後還是給自己提一口氣叫他,“裴總!”

裴淮停下腳步,看她。

許逆,“她也受傷了,就你現在抓的那個手腕!”

裴淮從剛剛就一直平靜的表情瞬間沉下。

抬起蘇己手腕檢視,看到那一圈下了死口的咬痕,深的到現在還沒完全結痂,臉色難看到了極致。

裴淮看一眼便知,這不僅是外傷,還傷了手腕的筋。

“誰咬的?”他語氣極冷。

許逆低著頭,“我媽。”

蘇己看裴淮,“上車我跟你說。”

裴淮靜默了有半分鐘,才說服自己開車門。

直到他們車子開走,許逆頭一直低著沒臉抬。

**

裴淮一路沉默,並沒問秦冰潔是怎麼咬的,就問蘇己疼不疼,然後問完也不等她回答就自問自答,“疼你也不會說。”

他一路朝北開,沒送蘇己回家,而是把車子開到回春堂。

蘇己還算聽話,就隨他。

進回春堂的時候裴淮牽她沒壞的那隻手。

中午送到許逆家的時候還好好的,幾個小時沒看到就給折騰成這樣。

今天剛初一,回春堂沒什麼客人,裴松忙完上午那個本來打算走了,剛走到門口,抬頭看見倆門神。

“怎麼回事?”裴松知道他這是藥堂,來他這兒可不是什麼好事。

裴淮往藥櫃那邊走,“拿藥。”

裴松看他表情就品出來了,“小己受傷了?什麼傷?我幫你找。”

裴淮吐了兩個字,“咬傷。”

聽到這個,裴松頓一下,回頭看向他倆的眼神有些深奧。

“咬……傷?”裴松直接聯想起昨晚他走廊上聽到的那句‘靠意志力!’

“弟,你咬的?都咬傷了……嘖嘖,怎麼能下這麼重的口呢?”

蘇己想笑,但忍住了,裴淮看向他,臉色特別可怕,“我能捨得?”

裴松不出聲了,要不是他弟咬的,那事情可就嚴重且複雜了。

他也不多問,就先帶蘇己進內堂給她消毒。

裴淮則在外面拿藥,親自給蘇己配藥。

裴松給蘇己消毒的時候,約莫他弟聽不到才問蘇己到底是誰咬的。

蘇己說了許逆母親的事。

裴松聽完也是面露難色,“精神問題最難根治。”

他好像明白他弟臉色為什麼那麼難看了,精神病人殺人都不犯法,更別提咬人。

估計是心疼壞了。

“下次去讓我弟跟你一起,聽你這樣說,那攻擊行為還挺嚴重的,你那朋友也是,她母親這種情況還隨便帶你去,我看你也別太上心,要是治不了就算了。”

蘇己託著下巴,“先試試。”

7017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