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師兄不是不通情理的人,他當著她和靳寅初的面這麼說,很可能是從媽媽那裡知道了一切,正在為她打抱不平。

蔣聽言又好笑,又好氣。

雖然艾米的事情已經結束,但她這個現女友聽到,也是會稍稍有些介意的好吧!

她輕咳了一下,正要解圍。

但靳寅初卻淡定地收回手,和蔣聽言的手交握,放在了桌子上。

他眼眸微眯,看向季和謙:“不管是六年前,還是現在,我的選擇都只會是聽言。”

季和謙微微挑眉,意有所指:“難為靳總,記憶裡愛的是另一個女人,還能強行把心重新找回來。”

明明是深情的話,被他這麼一說,倒像是靳寅初感情隨便,勉強為之。

靳寅初淡淡看他一眼,忽然對蔣聽言說:“其實我很瞭解季博士,也和他見過兩面,除了他說的那次,更早之前,在我們第一次見面時,我也見到了季博士。”

季和謙一愣。

他看向靳寅初。

靳寅初的眼眸冷銳,彷彿能看穿人心深處的秘密。

季和謙皺了下眉,神情微微冷了下來。

蔣聽言還挺好奇的,想問問具體情況,但總感覺此時的氛圍問出來不合適。

恰好服務員來上菜,才緩解了包廂中詭異的氣氛。

一來就被季和謙連懟兩次,趁著這個功夫,靳寅初不動聲色地打量起他。

他穿的很休閒也很簡單,金絲眼鏡讓他看起來文質彬彬的,也擋去了他所有的銳氣。

但靳寅初剛剛和他交鋒過,並且,他曾經看過他的資料。

知道他儒雅文弱的氣質之下,掩藏著何等深沉的心思。

吃過飯,三人準備離開。

蔣聽言上午和季和謙聊了許多關於實驗的事,有了不少靈感,下午準備和他一起去實驗室操作一下。

“對了二哥哥,舅舅說今晚讓我們去秦家,你有空嗎?”

蔣聽言也是上午接到的秦硯電話。

昨晚剛定下來,今天他就迫不及待地邀請了,生怕之後蔣聽言反悔。

“有空。”靳寅初說完頓了頓,不經意地掃了一眼季和謙,又補充:“見你的親人,我什麼時候都有空。”

季和謙推了推眼鏡,溫聲道:“是秦硯叔?我也許久沒見過他了,晚上方便我一起過去嗎?”

他是秦墨的學生,之前跟著秦墨去過秦家。

蔣聽言當然希望多些人去秦家,省的秦硯又搞什麼么蛾子。

她當即點頭。

靳寅初眉心微動,他看了看手機:“聽言,你先回公司,我正好在附近見個人,等下午我來接你。”

“好。”

季和謙看了他一眼,隨即也說在附近有事,讓蔣聽言先走。

蔣聽言沒有起疑,直接回了實驗室。

等她走後。

本來說有事的兩個男人,又回到包廂相對而坐。

沒有蔣聽言在,房間裡的氛圍瞬間跌至冰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