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寅初挑眉:「你舅舅請你小姨?鴻門宴?」

蔣聽言脫口而出:「你怎麼知道?」

「你家之前的事,我也略知一二。」

蔣聽言眼睛一亮:「你都知道什麼?快跟我講講。」

「也沒什麼,你今晚去了應該就知道了。」

靳寅初含糊回答,他轉動輪椅:「我陪你一起去。」

「不用不用!」

如果他去了,秦硯還怎麼好意思鬧啊!

靳寅初卻堅持:「秦家附近有我的一個朋友,我正好去拜訪,如果有事,你給我打電話,我也能及時趕到。」

「你還要吃藥,吃飯……」

「沒關係,有助理和保鏢跟著。」

「……」

胳膊拗不過大腿,蔣聽言只得同意。

晚上,秦家。

秦硯也還在納悶:「你怎麼非要請我二姐來?她又不喜歡你,你找她來家裡不是自討苦吃?要不你出去避一避?」

馮玉曼端著盤子的手一緊。

她心中暗恨。

秦硯這個窩囊廢,像根牆頭草,她費心費力地哄了他這麼多年,結果呢,他竟然讓她避開秦枳出去!

這是她的家!

她憑什麼出去!

馮玉曼有些氣不順。

但她想想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,又逼著自己緩和下來。

馮玉曼柔柔一笑:「我也想和二姐和解,不然夾在中間為難的還是你,我怎麼忍心呢?」

秦硯倒是沒覺得自己夾在中間為難。

鬧得最厲害的時候,也只是馮玉曼總哭,哭得他頭疼。

後來秦枳就去了臺城,一直也沒回來。

所以秦硯是真沒覺得為難。

但馮玉曼這麼說了,他也挺受用:「辛苦你了。」

馮玉曼莞爾一笑,神色楚楚動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