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女士,按照輩分,你應該叫我一聲哥哥。」

別說蔣聽言了,就連秦枳都是一愣。

她雖然嫁給了祈臺,但十幾年前何祈兩家算是對頭,分給祈臺的公司業務又和何家沒有交集,所以她還真沒怎麼和何家接觸過。

見到何華安的次數都屈指可數。

更別說後來她出國,更是沒見過了。

這聲哥哥從何而來?

何華安繼續解釋:「在下也是這幾日才聽家父提起,家父年輕時和令尊令堂還是朋友,只是後來戰亂之中,家父來到臺城,和兩位失聯。」

「後來他們聯絡上了,只是年紀都大了,工作又忙,很少見面,不過兩家關係很不錯,這次家父壽宴,也邀請了令尊令堂。」

何華安完全沒有了剛剛的冷冽,他態度很溫和,當著所有人的面和顏悅色道:「這次你們來臺城,老爺子知道一定很高興,不如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,三位隨我去何家?」

秦枳下意識說:「家父家母也來了臺城,只不過礙於身體,先回了酒店。」

何華安挑眉:「那正好,我們現在一起去接二老,家裡已經收拾好,他們老朋友見面,肯定開心。」

「……」

話都說到這裡了,再拒絕就真不好看了。

再說……

秦枳餘光看到祈臺猙獰古怪的表情,又看到周圍人大氣不敢喘,又驚訝又豔羨地盯著她們的樣子,心裡也覺得爽快。

她看了一眼蔣聽言,見蔣聽言沒意見,就點點頭,利落答應:「好,那就打擾了。」

「哪裡。」何華安笑容溫潤:「能邀請幾位去寒舍,是我的榮幸。」

蔣聽言再次在心裡比個贊。

果然是貨比貨得扔,人比人得瘋。

人家都是豪門巨擎的下任家主了,態度還如此謙遜,姿態低得讓人心中舒坦。

再悄悄祈臺,一瓶子不滿,半瓶子咣噹。

連個家產都還要靠賣私生女去爭,態度還如此自大地令人生厭。

何華安說完,也沒和祈臺打招呼,牽過何焱的手,笑著和秦枳三人說著話,印著他們出去了。

眾人眼睜睜地看著一行五人走出宴會廳。

嚯——

人群面面相覷,接著炸開。

何華安的態度簡直是在明晃晃地打祈臺的臉。

祈臺費心費力的,舉辦這麼大的宴會要認女兒,就是為了巴上何家。

但何家的實權人物直接過來砸了場子,就差把何家瞧不上你這幾個字明晃晃地說出來了。

而且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