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祈臺,你真是一個沒有心的人,我當初真是瞎了眼,才會看上你這種人!」

「當初娶我的時候,你是怎麼說的?結果不出三年,就自己躲起來,讓我解決你的小情人和私生女,那時候你又是怎麼說的?你不會忘了自己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,悔不當初的樣子了吧?」

「可再結果呢?是我信了你的鬼話,你卻再次瞞著我養女人,秘書,明星,大學生,沒有你看不上的!」

「你以為我離開家是怕你?祈臺,我是賤!我太賤了,才會放不下又太痛苦,只能遠遠逃開!」

「現在我真想甩當初的自己兩耳光,早在馮若琪和她媽找到我的時候,我就該提了離婚,也不至於陷在你這個泥坑裡這麼多年!」

秦枳冷笑著痛斥:「祈臺,我現在終於認清了,你就是個人渣,是個悟不熱的冷血畜生!想想

和你在一起的這些年,我就噁心的想吐!」

祈臺被她訓得滿臉通紅。

他看著秦枳,滿腔怒火直接噴湧而出。

秦枳卻沒打算放過他:「我今天就是要當眾撕開你偽善的面具!祈臺,你以為沒有我,你能有今天,能站在這裡耀武揚威地認私生女,爭家產?!」

「是我!」秦枳忽然抬高聲音,指著祈臺的鼻子。

她滿眼悲愴:「是我嫁給你,棄筆從商,就因為你控訴家中對你不公,而你卻無能!」

「也是我!」

「是我放下文人清高,替你招攬來那麼多能幹下屬,讓你當著甩手掌櫃,也能坐穩祁氏最賺錢之一的子公司的總裁之位!」

「更是我!」

「是我忍著心痛,替你解決那些鶯鶯燕燕,替你攔著媒體大肆報道,讓你不被祁家老太爺訓斥,被外人看盡笑話!」

秦枳聲線冷漠,聲音卻隱隱發顫。

她這麼歷歷數來,才發覺自己之前有多麼愚蠢。

一朝夢醒,大霧散去。

她這才看清眼前的人不是良人,而是一個金絮其外,敗絮其中的草包。

祈臺被她訓的面色猙獰。

周圍之人怪異的眼光,以及竊竊私語,更讓他惱怒至極。

「秦枳,你說得這麼好聽,如果沒有祁家,你算個屁!」祈臺氣惱之下,根本維持不住什麼風度。

這下徹底撕破臉了,祈臺乾脆指著秦枳:「你這些年過得好日子是誰給你的?你吃的喝的,身上穿的,出國自在這麼多年,哪一點不是因為嫁給了我!那些事情沒有你我照樣做得好好的,你在旁邊指指點點,我是礙於感情才沒嫌你礙事!」

秦枳簡直要被這不要臉的言論氣笑了。

這是要全盤否認了?

她冷冷道:「好,祈臺,離婚之後,我倒要看看你能把公司經營成什麼樣!」

別以為她多年不在,對祈臺的那家子公司就完全沒掌控了。

祈臺任人唯親,糊塗大意,把公司環境搞得烏煙瘴氣,如果不是她時不時掌控著方向,還有她帶來的那些人撐著,公司早就要不行了!

祈臺不僅一無所知,他還自信得很:「離就離!但是秦枳,我的錢你一分都別想拿!我的財產,全是我女兒的!」

旁邊的祈若琪看兩人吵架,一臉焦急,但聽到祈臺這麼說,她連忙垂下眼簾,遮掩住眼底藏不住的狂喜。

「太太,您不要這麼說,都是我的錯,你別和爸爸這麼鬧。」

「爸爸這些年自己一個人不容易,您別這麼傷他的心行嗎,一切都是我的錯。」

祈若琪帶著哭腔,語氣卑微的請求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