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二哥哥,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辛苦,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,多傷心?」蔣聽言吸著鼻子,咬著唇瞪他:「以後,你絕對不能再受傷,特別是不能再為了我受傷!」

「好,我都答應你。」

蔣聽言又趁機和靳寅初簽了許多不平等條約,這才抹平了她心中的委屈。

她又好奇地問:「二哥哥,你是什麼時候想起來的?」

「輪船爆炸的時候,大概是周圍的火勢和祠堂的很像,又或是……」靳寅初頓了頓,將話題轉移到別處:「一開始,我想起來的只是片段。但我昏迷的這段時間,也並不是完全沒有知覺,能感受到一點外界聲音,同時,也讓我完全想起了遺忘的事情。」

蔣聽言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
二哥哥沒事,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,她真的很開心。

見她笑容燦爛,靳寅初也忍不住揚了揚唇角。

他捏著她的臉,故意問:「那你更喜歡失憶前的我,還是失憶後的我?」

蔣聽言被問得一懵:「有什麼區別嗎?都是你啊。」

「當然不一樣。」

蔣聽言反應過來,偷笑:「我知道了,失憶前的你是中年人,失憶後的你是年輕人對不對?」

靳寅初本來只是想逗她開心,但她這麼說,反倒讓他真的有些在意。

「那你喜歡年輕的我,還是……」

靳寅初想到在國外時,蔣聽言和陸子實站在一起聊天說笑的場景,年輕的男女,看起來洋溢著青春和活力,般配極了。

這讓他不由得就開始介意自己的年紀。

蔣聽言卻抬起頭,在他的唇上親了親:「我喜歡現在的你,也喜歡以前的你。只要是你,我都喜歡。」

靳寅初清冷的眉眼之間染上絲絲柔和。

……

兩人溫存許久,靳寅初還是體力不支,沉沉睡去。

蔣聽言卻是看了他許久,多次確認他的呼吸和心跳之後,才終於睡著。

一大早,就有傭人敲門。

睏倦之中,蔣聽言感覺到靳寅初用被子將她蓋緊,隨後才開口:「怎麼了?」

傭人畢恭畢敬地聲音傳來:「先生,公司董事來找找您了,都在下面等著。」

「那就讓他們等著。」

「是。」

蔣聽言睡得迷迷糊糊,兩人的對話似是清晰,又似是模糊。

靳寅初在她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個吻,然後掀開被子,想要下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