股民們還不至於這麼愚昧,鼎峰和靳氏的產業鏈重合之處不多,鼎峰做得好,不代表就能適應靳氏的水土。

只不過對於這些股東來說,前有龍科懷中的一厚沓資料威脅,蔣聽言成為總裁已是定局,但他們屬於被迫接受一個看起來什麼都不懂,作風還不走尋常路的人。

此刻忽然聽說蔣聽言是鼎峰老總,這簡直是意外之喜。

至於那些略顯誇張的恭維,就是商場人精的處世之道了。

投名狀嘛,以免這位看起來不好惹的新官上任的三把火燒到自己。

龍科站在蔣聽言背後,把臺下這些人的表情和心思看得清清楚楚。

他不由得感慨。

這小蔣總看起來年紀小,手段和城府是一樣也不少。

打一棍子給顆棗吃,還能這麼用!

這些人變臉快得很。

但有多少人是真心的很難說。

蔣聽言對這些情況的發生早有預料,她不生氣,也不驚訝,更不覺得受寵若驚,就只是唇角帶笑,眉眼淡定地坐在那裡。

而靳佑安,則臉色灰白,坐立不安。

如果地上有條縫,恐怕他早就鑽進去了!

等眾人熱情稍稍褪去了,蔣聽言才又淡淡開口:“輿論的調查結果會和我暫代靳氏總裁的公告一起發,這是一次宣傳機會,也算是我在總裁位置上第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,大家拭目以待。”

會議室中頓時響起掌聲。

會議結束,蔣聽言率先走出會議室。

她走了兩步,低聲對龍科說:“把靳佑安帶到辦公室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蔣聽言獨自去了靳寅初的辦公室。

這裡她來過許多次,但這次進來,卻沒有以往的心情愉悅。

她只覺得惆悵。

也不知道二哥哥什麼時候能醒。

蔣聽言在辦公室裡轉了轉,此刻獨自一人在這裡,許多回憶忽然湧上心頭。

她也發現了許多細節。

比如說,她記得最開始,這間辦公室裝修簡潔低調,卻不失格調,這裡面主要是黑白兩色,風格冷硬,沒有人氣,像極了一開始的靳寅初。

但此時,沙發上的靠枕被換成了暖黃色,還有一個印著娃娃的抱枕,沙發上還疊著一條薄毯。

蔣聽言來這裡找靳寅初時,經常窩在沙發上看書,懷裡抱著這個娃娃抱枕,困了就蓋著這條薄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