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聽言當然認得。

這是他們兩個逛街時,靳寅初買給她的首飾,價格不算貴,但裡面刻得有兩人的名字。

可鐵獅遞過來的確實一小塊翡翠碎片,上面刻著半截言字。

“這是他的東西。”蔣聽言緩了緩,才開口:“他……”

見蔣聽言神色不對,鐵獅連忙說:“您放心,靳總沒事,這是他留在路上的線索。”

“其實靳總被劫之後,我們的人也跟了上去,因為行動保密,所以暫時沒透露出去。”

蔣聽言心中驟然一鬆。

“那他現在在哪兒?”

……

此時,某處莊園中。

靳寅初被捆在地下室,他的雙手被束縛在椅子背後,雙腳也被緊緊捆住,絲毫動彈不得。

吱呀——

厚重的鐵門被推開。

消失許久的靳丞緩緩踱步進來,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個拿著鐵棍的打手,看起來氣勢十足。

“我的好侄兒,好久不見。”

靳寅初緩緩抬頭,看見是他,也絲毫不意外。

他淡淡開口:“你想做什麼?”

這麼長時間不見,靳丞已經完全沒有了從昏迷中剛醒來時蒼白瘦弱的樣子,相反,他穿著中式綢布褂,負著手,眉眼間都是高傲和狠戾,看上去意氣風發。

靳丞走到他面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帶著高高在上的意思。

“許久未見,當然是找我的好侄兒聊一聊。”

靳寅初諷刺似的勾起唇角:“聊什麼需要綁著我來?”

有手下給靳丞搬了把椅子,他就坐在靳寅初的面前。

“寅初,我們畢竟是親叔侄,我實在是不想鬧到這種地步。”靳丞盯著靳寅初,眼眸驟然變得陰鷙:“是你下手太狠了,竟然聯手軍方的人,在國內通緝我,逼得我有家回不得,既然我回不去,當然要請你過來了。”

靳寅初冷淡地看著他:“我再怎麼樣都狠不過你,為了權力害死自己的親哥嫂,現在又要害死親侄子和侄媳婦,靳丞,你這麼心狠手辣,還有沒有半點人性。”

“哈,人性?!”

靳丞猙獰地笑了笑,他湊近靳寅初,陰惻惻地說:“怪就怪老頭子不公,我只不過是要拿到自己該拿的東西。”

“什麼是你該拿的?老爺子一向秉持的是有能者居之,他不是沒給過你機會……”

“閉嘴!”

靳丞像是被戳中了痛處,狠狠打斷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