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聽言淚眼汪汪:「都是因為我。」

「不。」

靳寅初柔聲道:「這是靳家的事情,靳丞一開始針對的也只有我,你是因為我才被扯進來的,所以我不能再讓你受傷。」

蔣聽言哭得更兇了。

她揪著靳寅初的手臂,將紗布一圈圈解下來:「讓我看看你的刀傷,我看到有血……」

靳寅初神情一頓,他想抽回胳膊,但蔣聽言還在往下落的眼淚讓他動彈不得。

紗布纏得很厚。

一圈,一圈,又一圈……

終於解下來後,蔣聽言的神情凝固了。

胳膊上是有一道刀傷,但可以清楚地看到刀口很淺,處理乾淨之後,紗布上甚至只沾了碘伏的顏色,根本沒血跡!

如果蔣聽言晚看兩天,說不定這傷口都好得差不多了!

就這種傷口,需要纏這麼厚的紗布?

靳寅初不自在地輕咳一聲:「那個……」

蔣聽言的眼淚已經收得乾乾淨淨。

她似笑非笑得把紗布舉到靳寅初眼前:「醫生沒告訴你,這麼厚的紗布不利於傷口透氣?」

靳寅初尷尬:「這個……」

醫生當然不會給他包這麼厚,這是他洗過澡後讓管家包紮的。

原因嘛,自然是為了讓蔣聽言心軟不再生氣。

但是看效果,好像是適得其反了。

蔣聽言覺得剛剛的眼淚都白流了!

她真得被嚇得不清,現在明白過來,心中也氣得要命。

一把將紗布扔到床上,蔣聽言盤腿端正坐著,神情嚴肅。

「既然你沒事,那我們就來算算總賬。」

靳寅初去拉她:「聽言,其實我傷口還是挺疼的。」

蔣聽言甩開,冷哼一聲,豎起一根手指:「第一件,你瞞著我和顧祿霆合作,還和女明星過夜氣我!」

靳寅初看她氣呼呼的樣子,心中覺得可愛,莫名想笑。

但唇角剛揚起,蔣聽言就瞪過來:「態度放端正點!老實交代,坦白從寬!」

靳寅初輕咳一聲:「好,我說。」

「顧叔什麼時候找你的?」

「他和秦姨回基地之後,就聯絡我了。」

蔣聽言氣得捶床:「這麼早!那你忽然找秦硯聊拍賣會的事情,也是因為這個?」

「……對。」

蔣聽言想到這個局,在她無知無覺的時候就瞞著她設了,臉瞬間就黑了。

但她佯作冷靜:「你繼續說。」

靳寅初無奈:「顧祿霆一開始是找我說靳丞參與走私的事情,這件事牽扯的人太多,靳丞瞞得也緊,我當初回國接手之前,他就把痕跡掃除地乾乾淨淨,所以我一直沒有察覺。」

「被顧祿霆提醒後,我才開始在靳氏內部查,發現他留在公司的那些人,平日裡看起來縮著脖子做人,其實暗地裡還在幫著靳丞做這種勾當。」

「顧祿霆要查走私,我要將靳丞繩之以法,我們兩個的目的相同,就決定合作。但當時靳丞已經逃到國外,恰好顧祿霆那邊查到他們剛剛把一大批貨運出去,懷疑會在安雅拍賣會上出手。」

「所以我答應顧祿霆去拍賣會,引靳丞出手。誰知道靳丞比我更急,竟然一下車就綁架了我,這雖然和我們一開始的計劃不一樣,但幸好我和顧祿霆的人在飛機上就做了一些準備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