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她理所當然地被忽略了。

蔣聽言落得個清淨。

她正專心看著牆上的畫,忽然發覺有道陰冷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。

蔣聽言回頭,臉上的愜意變成了驚訝。

邱繼祖?

而此時的邱繼祖,卻和何露娜的爸爸,何世雄站在一起?

他們說說笑笑,顯然關係親近。

邱繼祖和何世雄說了一句什麼,何世雄眼神不滿地往蔣聽言這邊看了一眼,又冷笑了一聲,端著酒杯走了。

邱繼祖從經過的服務員托盤中拿了一杯紅酒。

他走到蔣聽言身邊,故作優雅地舉起酒杯:“蔣小姐,我說過的,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。”

蔣聽言笑笑:“我不喝酒。”

“堂堂鼎峰老闆,不會喝酒?”

邱繼祖將酒杯隨手遞給服務員,恍然大悟:“也是,你只需要討好靳寅初,他開心了,你根本不用應酬。”

“……”

蔣聽言懶得和他爭論。

她覺得流年不利,自己的敵人總聚在一起想著怎麼對付她和二哥哥。

不過等靳丞落網之後,這些手下也不值一提。

蔣聽言想走,但邱繼祖卻攔住她的去路。

“蔣小姐,上次的事,我們還沒說清呢。”

蔣聽言莫名:“什麼事?”

邱繼祖眼眸微沉:“我只是一個打工的,那天去鼎峰不過是我受人所託,去工作罷了,卻被蔣總送進警局,還差點丟掉工作,蔣小姐不覺得欠我一個道歉?”

這是什麼歪理?

蔣聽言覺得搞笑。

“你應該去找委託你的僱主要說法,而不是我這個被人脅迫的受害者。”

蔣聽言譏誚地看著他:“如果我上次真的被趕出鼎峰,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找你這個受益者要個道歉?”

邱繼祖想說什麼。

“你是不是想說,你只是個打工的,就算我被脅迫丟掉公司,也跟你沒關係?那我只是被人脅迫要自保,你差點丟掉工作,跟我有什麼關係?”

蔣聽言打斷他,眼神怪異又無語:“果然綠茶不分男女,做人吧,對自己和對別人也不能標準相差太大。”

“……”

邱繼祖臉上差點笑不出來。

他維持著表面上的修養,但眼眸裡卻盡是陰險。

半晌,邱繼祖才盯著蔣聽言,緩緩說:“你就是憑伶牙俐齒勾住靳寅初的心,讓他因為你不惜……”

他忽然發覺說錯話,停了下來。

蔣聽言卻敏銳地察覺到,他想說的東西一定和靳丞有關。

就在這時,她的視線忽然越過邱繼祖,落到了他身後的某處。

邱繼祖回頭。

靳寅初穿過人群,腳步閒適地朝著他們走來。

他是頂級豪門靳氏的現任總裁,年紀輕輕就大權在握,彷彿自帶光芒,走到哪裡都引人矚目,都能吸引許多人圍上來。

這是權力,金錢帶來的光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