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聽言羞窘地直戳靳寅初的腰。

靳寅初輕咳了一聲,叫住要離開的艾米:“你是要出院嗎?我們剛好要走,送你一程。”

艾米別有意味:“這,不方便吧?”

“有什麼不方便的!”蔣聽言羞憤道:“快上車!”

艾米笑著坐上了後座。

說來也奇怪,她們三個人之前還是修羅場,三角戀,她還是個搶人老公的第三者角色。

可現在,卻共處一車,還有種詭異的和睦。

更詭異的是,艾米明明知道剛剛蔣聽言在車裡和靳寅初在做什麼,可她卻一點也沒有了嫉妒,難過的心情。

之前那些不甘心,憤恨的心境,似乎隨著近些天來的這些事消失無蹤。

或許是因為,六年的時光早已淡化了她的感情,對靳寅初的愛遠沒有她認為的那麼深,之前的糾纏只不過是因為自己的病和不甘心而已。

又或許……

艾米看了眼副駕駛在瞪靳寅初的蔣聽言。

她明明年紀很小,卻比很多人都要大度,寬容,足夠強大。

正想著,蔣聽言回頭問她:“你現在就要出院嗎?身體養好了嗎?”

艾米點點頭,又搖搖頭:“石欽對我造成的不過是皮外傷,在家養也一樣,至於其他病,在醫院養著也沒什麼用。”

那晚,她引石欽出面,當然不會毫無準備。

她身上穿了一件防彈衣,所以石欽的那一槍並沒有擊中要害,只是因為癌症,她的身體本就是強弩之末,那晚受到驚嚇和刺激,才會陷入昏迷,險些活不過來。

不過醒了之後便沒什麼大礙了。

被玻璃扎傷的手好好養著不被感染就好。

但癌症……

蔣聽言聞言,連忙說:“我已經幫你預約了專家會診,好好治療的話,治癒性很高的。”

她現在想到艾米那晚為她擋子彈的身影,心中對她的芥蒂也少了很多。

艾米卻搖搖頭:“謝謝你,不過我準備出國了。”

“出國?”

“對。”

艾米臉上的表情很平和:“石欽要坐至少十年的牢,我想了想,覺得還是出國治療,順便散心。”

蔣聽言皺了皺眉:“但石欽在外面難免沒有親信或者手下,他們可能會因為你手上的金條繼續傷害你。”

“我會去外國一個風景好的小鎮。”艾米執拗地說:“金條我是不會放棄的,這是石欽欠我的,這些錢我會用來治病,旅遊,度過餘生,也算這幾年他折磨我的補償。”

蔣聽言不知道該說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