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做什麼。”

“放心,我還不會對一個弱者動手,我只是想要讓艾米知道,我手裡可是有很多她的把柄,只是不想傷害到你所以沒說出來而已。”

這話讓艾米原本就白淨的臉更慘白了。

她差點就忘記當初就是蔣聽言拆穿自己在國外才查出病情的事情,加上過去對她做的那些事。

靳寅初卻還是為她說話:“我清楚艾米的為人,就算真的做了什麼,也是她迫不得已。”

蔣聽言冷笑看他,無奈說道:“過去我只是覺得你失憶了而已,你又不是傻了,當然的確也不怪你,你什麼都不記得,這個女人又一直在你面前賣慘裝可憐,激發你的保護欲。”

蔣聽言也算是看穿艾米的那點心思,只是覺得靳寅初少了明辨是非的能力。

艾米抹淚:“我知道你恨我待在寅初身邊,不管你說我什麼事情,我都可以接受。”

蔣聽言最見不得有人在面前裝腔作勢,氣得想要打人。

見她憤怒的目光,靳寅初又說:“我清楚自己在做些什麼,倒是你自己有些過激,還是回到各自的生活,不要再打擾。”

蔣聽言冷哼一聲點頭,她當即摘下今天特意為了他才戴上的訂婚戒指。

本來今天她興致勃勃的跑來醫院找他,為了等待自己心愛的人迴歸,她昨晚興奮得一夜都沒休息。

結果靳寅初口口聲聲都要各自回到自己的領域去。

她不可能一直這樣辛苦的去等。

“好,很好,這是你當初送給我的訂婚戒指,我現在就還給你,如果我真的攔不住你們兩個人在一起的話,那就算了,我就祝願你們兩人白頭偕老,這樣走夠了吧!”

說完她把戒指反倒靳寅初手中,轉身就離開。

儘管心如刀割,蔣聽言也可以做到瀟灑自如。

她向來就是瀟灑的人,又豈能被這些事情給牽絆住。

等蔣聽言離開那刻,靳寅初握緊戒指突然覺得心頭一空,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慌在他全身蔓延開來。

他彷彿是失去了比生病還要重要的東西。

像他這樣謹慎的人,如果真到了要結婚那步,那他必然是愛慘了這個人。

他醒來之後雖然也知道自己和蔣聽言的關係,但是也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,他們之間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麼。

他的所有記憶力,都是艾米呀!

他又能有什麼辦法。

靳寅初心裡在像她道歉,希望沒有傷害到她。

可他實在不想同時傷害兩個女人,兩害相爭取其輕,這也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。

“寅初對不起,都是我害你做出這些決定。”

靳寅初傾吐一口氣,臉上露出淡淡笑意,並不想讓她為自己擔憂。

“我認識一個不錯的癌症專家,昨晚和他談過你的情況,明天帶你去他哪裡再做一個全身檢查,看看恢復情況,有些後續是需要長期服藥。”

艾米用力把他抱住,感動道:“謝謝你寅初,我其實也好怕......”

最後幾個字說得心酸,眼淚就這樣沾在靳寅初身上,讓他覺得肩上責任更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