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墨上前攙扶著她坐到椅子上,蘇柳月又趕緊去倒了杯水遞給她。

秦墨溫柔說道:“聽言,事情已經發生,再懊悔也沒有用,只有耐心等著,我相信他一定可以撐過去,他身上有責任,心裡還有牽掛,是不會丟下你不管。”

蘇柳月也附和:“對呀,你和靳總之間經歷了那麼多的風風雨雨,不會被這樣的事情打敗,會好起來,你別擔心。”

蔣聽言靠在秦墨懷裡,有母親和閨蜜的陪伴,她的心境才稍微緩和。

可當她看到手上的戒指,眼淚又止不住的流。

手術已經進行了四個小時,看到醫護人員忙碌從血庫拿血,可見裡面情況九死一生。

蔣聽言耳旁還盤旋著醫護人員當時的那句話。

如果......

如果靳寅初有個三長二短,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下去。

靳佑安也是兩頭跑,他來到蔣聽言身邊著急說道:“嫂子,爺爺醒了,血壓不停升高,非要過來看望情況,醫生說他不能受到刺激,不讓他過來。”

蔣聽言完全可以想到老爺子現在的心情,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比他更愛靳寅初,而且他還是帶有一份責任。

靳佑安又說:“嫂子你可一定要撐住,還有爺爺那邊,等你平靜下來之後,也趕緊過去幫忙勸勸吧!”

秦墨開口回道:“靳少爺,我家聽言現在自身難保,怕是很難去幫忙安撫,還請你自己去照顧。”

秦墨是擔心蔣聽言的情緒再次受到影響,讓她待在這裡等候才是最好的選擇。

靳佑安顯得有些尷尬,原本這個時候能夠讓老爺子平靜下來的人,怕是隻有蔣聽言。

可是她現在的情緒很難自控,又怎麼能夠去安慰其他人。

“伯母說的對,是我欠考慮,那我先回去照看爺爺,你們好好安撫嫂子。”

等靳佑安轉身沒走兩步,蔣聽言開口叫住他。

“佑安,我和你一起過去,我相信二哥哥也希望我去安撫爺爺。”

秦墨擔憂握住她手,蔣聽言露出平靜的表情。

“媽,我清楚自己在做什麼,我現在感覺好些,你們就在這裡等著,如果手術結束就通知我。”

“那好吧,你自己多注意,我們就在這裡等你。”

秦墨瞭解女兒,她要做的事情沒人能阻攔。

而且她守在這裡也沒用,倒不如就去安慰老爺子,剛才幫她拒絕是想給她一個清淨的時刻。

“謝謝你媽媽。”

蔣聽言實在擠不出笑容,只能先跟隨靳佑安離開。

兩人走到前方,看到另一間手術室的燈也亮著,打著石膏的靳文堯守護在外面,裡面正是急救中的靳丞。

靳文堯瞧見兩人也嘆氣。

“佑安,你這是帶聽言去陪爺爺,也辛苦你們了,事情成了這樣,我都說了讓你小叔不要再去祠堂,他幹嘛最後還要進去拜,也不知道是不是又點燃了蠟燭。”

這話立即讓蔣聽言震驚,著急問:“二叔,你的意思是小叔最後又獨自進去過?”

靳文堯點頭:“對,我都說了晚上就不要去上香,避免引發事故,他這個人就是倔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