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寅初態度也算隨和,先邀請她進屋。

畢竟艾米是病人,加上才做完手術不久,還是重要的恢復期,需要耐心呵護。

蔣聽言瞪著靳佑安,這種時候把艾米帶來,能安什麼好心。

“寅初,我知道你不肯來醫院見我,所以只能過來找你。”

“你不應該貿然跑出來,現在是緊要關頭,別讓之前的努力都白費,如果是有什麼事,可以電話溝通。”

艾米整個人看起來弱不禁風,臉上沒有一丁點血色,彷彿隨時就要倒下去的樣子,讓蔣聽言都擔憂。

要是這個女人暈倒,麻煩的還是靳寅初。

“寅初,我只是想拜託你幫我一件事,只有親自來才有誠意。”

說著她目光望向蔣聽言,似乎並不想讓她知道。

靳寅初一臉坦然,他和蔣聽言之間沒有秘密。

“如果你什麼事,可以直接說!”

艾米為難的抵著頭,又用哀求的目光看向蔣聽言,這個女人已經奪走了屬於自己的一切,現在她就連和靳寅初單獨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嗎?

靳佑安開口幫襯:“嫂子,艾米姐忍著痛過來找二哥,肯定有什麼急事,我們還是先離開,留他們慢慢談。”

蔣聽言一個殺人的眼神瞪過去,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,那麼快就被艾米收服。

關鍵是這種話說出來,自己要是不走的話就好像顯得不大方,還和一個重病的人計較。

艾米也發出懇求:“蔣小姐可以嗎?讓我和寅初單獨談談。”

蔣聽言當即站起來,卻被靳寅初按住肩膀坐回去,這細微的動作,是給足了她安全感。

靳寅初風輕雲淡開口:“聽言不需要回避,有什麼事當面說清楚,也免得今後有什麼誤會。”

蔣聽言心頭一陣溫暖,但是見艾米為難的樣子,應該真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。

同為女人,她也不想為難對方,再說了這個女人有心來著靳寅初,今天沒有達到目的,下次也會找其他方法。

既然避免不了,索性就一次性解決乾淨。

“二哥哥,你們談吧,我相信你,我還擔心柳月的情況,正好過去陪陪她。”

靳寅初自然也有這樣的意思,頷首示意:“那好,我們待會見。”

蔣聽言起身時看向靳佑安,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,她是不能和一個病人計較,但是可以和這個人計較。

“佑安不是要走嗎?那我們就一起。”

蔣聽言說完率先走出去,靳佑安一副大禍臨頭跟隨在身後,現在這個蔣聽言可是惹不起的人物。

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靳家大院,蔣聽言猛的回頭,還能唬得他退後兩步。

蔣聽言雙手環胸問:“她來著你哥幹嘛,你是不是忘記還有我這個嫂子。”

靳佑安舉起雙手:“嫂子,天地良心,我就算是忘了自己,也不會把你忘了,曾經艾米姐對我有恩,你也看到她虛弱的樣子,我那經得起她苦苦哀求。”

“那她有什麼目的。”

“她倒是沒提,我就聽她家人說好像是大學同學過兩天要來看她,具體情況不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