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米情緒過於激動,身子往前傾斜眼看要倒下去,靳寅初及時將她扶住,小心送到病床上。

艾米用力抓住他的手,表情複雜問:“寅初,是不是她說了我什麼,你不要去相信她說的話,那些都是造謠。”

靳寅初深邃的目光看向她,已經沒有之前的柔情,反而帶著一絲從未有過的憎恨。

哪怕是曾經她分手離開,靳寅初也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看過她。

“我現在只想問你一句。”

艾米驚慌點頭:“你說。”

“你是不是知道我每年都去看望你?”

靳寅初確實如同龍科說的那樣,之前每一年都會偷偷去國外看望她,可是每一次見她都是一副歲月靜好,她依舊溫柔嫻淑。

正是如此,靳寅初每次見了她都會回想起過去兩人的美好,對她的感情從未改變。

如果這一起也是虛假的,那麼這個人真的會從她的世界裡徹底消失。

艾米顫動著身子故作驚訝問:“什...什麼?你真的有來看望我嗎?我怎麼都不知道這些事情。”

靳寅初出國去看她的事情的確是很隱秘,但是還沒有到無人知曉的地步。

平日都會讓龍科去安排,他自然不會四處去說,但是那些訂機票的小事,通常她都會交給小助理。

如果艾米買通了小助理,那麼這些訊息自然就落到她耳朵裡。

“你真的不知道嗎?”

“我真不知道。”

有些話一旦承認就和判刑沒有區別,能夠抵擋一分鐘也是好的。

靳寅初冷冷看向她,眼神中全是失望:“你應該明白,我要是想要調查的話,沒有什麼能夠瞞過我的眼睛,你到現在還不誠實。”

艾米要緊牙關矢口否認。

“我沒有做過的事情,我要怎麼認,都是蔣聽言想要霸佔你,才會故意離間我們兩人的感情。”

“你說錯了,她根本不是為了霸佔,而是已經不要我。”

艾米對他伸出手,靳寅初卻直接後退,徹底讓她從床上撲下來,顯得狼狽極了。

這次靳寅初待在原地沒動,只是木然看著她。

艾米想要解釋,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的,一定是蔣聽言對他說了過去的事情,才讓靳寅初離開自己。

“寅初,不管怎麼樣,求你看在我生病的份上不要走,你就多陪我一會好不好。”

靳寅初瞄了一眼手錶,平靜說道:“你的家人已經快趕來,今後有事別找我。”

艾米知道他多深情,也知道他多絕情。

他要是走出了這道門,今後就再也回不來了。

眼看靳寅初邁步出去,她突然大喊一聲。

“寅初你不要走,如果你從這裡走出去,我就死給你看!”

靳寅初沒回頭徑直往外走,然而他剛走一步就聽到身後有利器劃破面板的聲音,他連忙回頭,只見艾米手腕全是血。

靳寅初慌忙跑回頭,她手腕血管被割斷,鮮血不停的湧出。

原本她現在就在重病期間,現在還發生自殺這種事,身體怎麼能承受得了。

“艾米,你這是瘋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