跪在地上的萬御醫表面很卑微,心裡卻挺直了腰板,他如此能屈能伸,方能官路亨通,逢凶化吉。

面子那不值錢的狗東西,一不能當飯吃,二不能當銀子花,誰愛要誰要,他無所謂。

餘心見師父下跪,乖乖的跪在後面。當師父的都跪了,當徒弟的不跪,說不過去。

給人當徒弟,有福不一定能同享,有禍多少都得擔些。

萬俊生總的來說對徒弟還過的去,就憑這點,餘心心裡是希望萬御醫能夠好好的當好差事。

江雨恨鐵不成鋼,萬俊生跟藥仙學過醫術,算半個徒弟,在太醫院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。

能夠留太子府任職,完全是憑藉的真本事。奈何,半吊子徒弟,關鍵時刻本領不過關。

餘心低著頭也能感受到太子殿下此時寒意都在往外面冒。

好好的春天,硬生生的演變成寒冬臘月,瑟瑟發抖。

她默默在心裡祈禱,「上天保佑,未來太子妃平安無事,上天保佑······」

臨急抱佛腳,不管有用沒用,統統先用上。

此時此刻,師父徒弟兩人不約而同的思維在同一個頻道。

江雨壓下心中的情緒,難得嚴肅道:「鎖情石你們一個字都不能漏出去,對外聲稱是突發疾病,需要休養調理。」

「殿下放心,奴才定守口如瓶。」

兩人異口同聲,萬御醫想著要不要加上一句毒誓,更加讓殿下放心。

還沒有來得及開口,江雨接著道:「你們暫時住在隔壁的兩間房,府裡的靈丹妙藥也搬過來,萬御醫你好好翻翻古書,尋找醫治之法。」

他看過的古書可沒有先例,一時半會去翻哪些古書?

心裡一片吐槽,嘴上倒是回答的快。

「奴才即刻就去。」萬御醫如同虎口逃生,拔腿就跑,餘心緊跟其後。

江雨半蹲在床頭,昏迷的雲詩涵此時仿若一個漆黑的陶瓷娃娃,五官精緻,黑的發亮。

美人換了個膚色依舊蓋不住本身的美,高顏值有足夠的資本任性。.

目光落在左手手腕處,鎖情石的鐲子,依舊緊貼著。

他伸手輕輕的觸碰,三番兩次的嘗試取下,鐲子就像狡黠的狐狸,只要他用絲毫力氣,就像八爪魚般死死的扣在手腕上,根本無法下手。

聽到雲詩涵病了,春風火速的趕來,邊跑邊祈禱雲詩涵平安。

相比之下,知道的秋月則幸災樂禍的冷笑,相當太子府邸的女主人,得看命有多硬。

參加和文佑生辰宴會有什麼了不起的,站的越高摔的越重,到最後把自己的命搭進去,到頭來也是的空。

秋月慢慢悠悠的走,時不時的看看路邊的花兒,聽樹上的鳥兒唱唱曲子。

花兒特別豔麗,鳥兒的歌喉也別具一格的動聽。若不是怕招搖,她倒是想哼一下小曲。

可惜只能想一想,不能表達太明顯。

皇宮中,鄭嬤嬤把來龍去脈說清楚,慕容秀唰的一下站起來,鎖情石出事聽也是頭一回聽聞。

若是別人傳的,她定不相信。

如今事實擺在面前,縱有萬般疑惑也只能壓下。情況危急,救人要緊。

「皇宮中能派出去的都派去尋藥仙,本宮現在就給皇甫靈書信一封,你親自帶去花尾國,務必帶藥神火速前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