腦海裡面想起那溫文爾雅的某人,眼裡笑意越發的濃郁。

賞月殿,已經熟睡的江雨,突然覺得有股特殊的力量裹著他。

他瞬間清醒,都是警惕,殺招還來不及使出,就莫名其妙的移了地方。

他一臉懵的看著面前笑呵呵的雲詩涵,雲詩涵半個身子露在水面上,秀髮早已經溼透,臉上帶著醉酒的紅。

一張嘴還伴著酒味,“江雨,來,姐請你喝酒吃燒烤,想吃啥跟姐說,別客氣。”

說完沒有理會江雨眼裡的震驚,隨手拿起一塊烤熟的肉,就塞到他嘴裡。

大手一揮,旁邊的酒罈子也靠了過去。

江雨嘴裡的肉還沒有嚼,看著懸浮在觀賞池面上柴火、肉、酒、各種佐料,倒不是最讓他吃驚的。

讓他難以相信的是,前一秒他還是在自己的宮殿,自己的床上熟睡,突然換了一個地方。

換的如此迅速,悄無聲息,若是雲詩涵對他有敵意,也能不聲不響的下毒手。

之前趙管家還處處防範著,怕詩涵對他別有用心,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。

想著趙管家能夠平安的等到鄭嬤嬤出手收拾,都是詩涵大度,壓根沒有跟他計較。

不然深更半夜掉入觀賞池,趙管家的身子骨也不禁幾次嚇。

嘴裡的肉嚼著,江雨環顧四周,沒有其他人,倒是鬆了口氣。

有些本事不顯露出來,在關鍵的時候可以保命。

不管詩涵出於哪種考慮,她的做法都是對的。

一個嬌滴滴的美人,不能只依靠身邊的人來保護,最好還是自己有能力自保。

先前給詩涵派去侍衛暗中保護,依舊覺得不夠,才會著急雕刻鎖情石,想著把自己的靈力存在裡面,若是遇到危險有更大的勝算護著周全。

現在看來,倒是他小瞧了。

“怎麼不喝酒?”雲詩涵側著頭一問,還不等江雨回答又自顧自道:“你是嫌棄酒少,呵呵,姐給你變出來。”

只見雲詩涵手指在水面上輕輕一點,一罈、兩壇、三壇••••••足足八罈子酒就這般憑空出現。

“不夠,姐再弄。”隨手抱著一罈就昂著頭喝起來。

怕她喝的多了再弄出什麼大的動靜來,江雨奪過她手中的酒罈子。

要是再變多幾個人在河裡泡著,恐怕天亮了訊息都要傳的沸沸湯湯。

秘密一旦被弄的人盡皆知,那還算什麼秘密。

“有那麼多,幹嘛搶我手上的?”雲詩涵有點不悅,難道她手裡面的酒比較好。

她仔細睜大眼睛看了看,不對啊,都是同一批酒,沒錯。

江雨倒是有幾分像哄小孩,“別喝了,我的送你回去。”

雖是春天,夜裡在河裡泡著也不好。女子最怕寒氣入體,留下病根就麻煩。

體寒不是什麼難以治癒的病症,卻要吃些苦頭。

“你才剛剛到,酒沒有喝,肉也沒有好好嚐嚐,著急走幹嘛去?一沒有美人等著你陪伴,二沒有軍機要事需要你去處理。好不容易姐請你吃一頓,必須給面子。”

雲詩涵一隻手抓著江雨的肩膀,力度有些大,好像怕他不給面子走了。

另一隻手抓著肉就往他嘴裡塞,怕他吃不飽卻不怕梗死他。

江雨看著面前的美人,有點無奈。

他現在不就是有美人陪伴?只不過是醉美人,嬌小可愛,還一口一個‘姐’。

就是口頭上隨便說說,皇室便宜可不能佔。若是在外有人醉酒亂說,也要被判罪。

不像某人醉酒膽子大,不但給他塞吃的,油膩的手還在他的臉上掐了幾下,叨叨著“手感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