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是去府城,可她不能真去洛陽。

馬車內那個人……

她有種感覺,要真去了洛陽,他會死,她也跑不掉。

很多時候,蒲月憂患意識很強大,第六感也十分靈。

蒲月要學駕駛馬車,袁大成第一個贊同。

這駕駛馬車也不難,只要馬兒溫順,膽子大一些,就能跑起來。

而且有馬車也方便。

蒲月雖是個女孩子,但穿了男裝,還是很像個小夥,說話做事也不扭扭捏捏。

蒲月花了半天時間,就能把馬車駕駛的很好。

那神采飛揚的樣子,袁大成不免嘆息,“年輕真好!”

這種年輕有心態,還有處事態度,以及豁達。

蒲月就很豁達,好似一點不心焦。

又趕了三天路,祁鈺還是不死不活,昏迷不醒。

每日吃點米湯,喝藥,吃的少就拉得少。

伺候這種事情,蒲月本要自己來,但是袁大成攆開了她,跟何從兩個人給祁鈺換了幾次裡褲。

前面便是一個縣城,據說很大,袁大成他們要在這邊交一次鏢,順便接了一個活去洛陽。

蒲月知道,他們即將離別。

等到了縣城,蒲月難得說要出去轉轉,袁大成不疑有他。

蒲月機靈,他倒是不擔心被騙、被哄走,讓她早些回來。

蒲月出了客棧,一路走來,她也知道了點行情、物價。

這是東城國,百姓手裡一般是銅錢,銀子都少,金子就更稀罕了。

那金瓜子兌二十兩,她兌虧了。

她又打聽了一下買賣馬匹、馬車的地方,一輛馬車需要二十兩左右。

加上七七八八的東西,三十兩可能都得用進去。

蒲月來到錢莊,錢莊掌櫃倒是和氣,“小哥要兌換銀票?還是銀子?”

“兌金子!”蒲月挺直了腰桿出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