扣了幾下門沒人應,蒲月也不惱,直接推門進去。

就發現祁鈺正掙扎著想要下床來給自己開門,殘存的一點兒也彆扭也就都煙消雲散了。

“平安說你沒吃飯,我給你做了面。”

蒲月把面給端了過去,挑了一筷子給吹冷,一邊說著:

“這蛋可是我們自家母雞下的,比外面那些不知道營養多少,讓你吃著竟惹人生氣。”

女子說話的語氣算不上溫柔。

祁鈺想若是拿她跟宮裡那些女人比的話,也許算得上是粗魯。

可是聽著她這般講話,他也不覺得難聽。

旁人許是假的,虛情假意下的偽裝,實際上恨不得要了自己的性命。

可蒲月不是,祁鈺知道。

“方才是我不對,你若是想做什麼便去,我不攔著你。”

祁鈺看著她,手上還有像是被油鍋燙傷的痕跡,心裡的那點疙瘩也就沒了,

“但是要注意安全,你一個女孩子在外,總歸還是要注意些。”

蒲月吹面的動作停了,像是欣賞什麼珍奇珠寶一般地看著祁鈺。

把面放在一邊,眼睛裡全是笑意,“所以…你這是在關心我?”

祁鈺假裝咳嗽了幾聲,別開眼去,自己端起面來,支支吾吾地解釋道:

“你畢竟是我救命恩人,我還未曾報答你。”

“就為這個?沒別的?”

蒲月故意湊近調侃道,誰知道祁鈺直接捂住了嘴,慌慌張張地趕人,

“行了,我餓了,你別打擾我吃飯。”

蒲月笑得更開懷了,直接靠在床尾,好整以暇地看著端著碗麵小口小口進食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