蒲月話一出,掌櫃和婦人明顯是一臉不信的模樣,笑著打趣道:

“客官您可別說笑了,像您這種出門還帶丫鬟的,怕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。”

聽人這麼說,蒲月卻一點兒都不覺得氣。

她要的便是這樣,他們此刻愈發不信,屆時才能更加驚豔。

“掌櫃的,我也曉得,口說無憑,那不如你們讓我試試?

若是可以再留下我,覺得不行的話我走就是了。”

眼見兩人明顯還有遲疑,蒲月心下一橫補充道:

“如果你們不滿意,那今日我用的這些食材都算我的,我照價賠償!”

喜樂在一旁聽到這話的時候趕緊拉住蒲月,小聲嘀咕道:“姑娘!您這是何苦?”

她雖然也不曉得自家主子的底,但是這麼些日子也沒見她下過廚。

如今說這些話可不就是等著給人送銀子嘛?

蒲月卻笑著拍拍她的手,給了個安慰的眼神,順便調皮地眨了眨眼。

夫妻倆這下是動搖了,心想這姑娘看著機靈又口齒伶俐,倒說不定是個做生意的好苗子。

她若真有什麼過人之處,怕是也會給自己這個搖搖欲墜的小店一線生機?

掌櫃的摸了摸下巴,看了蒲月一眼,“那你隨我來吧。”

跟著人來了伙房,蒲月才發現這調料都不算齊全的。

雖然現代那些東西不能要求這年頭都有,但是這也忒少了些。

掃了一眼只發現了油鹽醬醋,她問道:“掌櫃的,這便是全部食材了?”

蒲月指了指腳邊的籃子,裡面就零零散散的放了些簡單的蔬菜和肉,別的再沒瞧見。

掌櫃的看起來有些尷尬,但仍然是點了點頭,

“我們這店一天也賣不上幾份,買那麼多也是浪費銀子。”

……

蒲月算是曉得這店為啥生意成這樣了,菜品就來來回回那麼幾個,甚至還稱不上好吃,不倒閉才怪。

嘆了口氣,蒲月撈起袖子來隨便選了幾個土豆,手腳利索地用鈍刀把皮削了。

接著又將削好的土豆切成塊,接著再往鍋中倒了少許油,土豆下鍋,直至金黃。

這樣,土豆吃起來會有一種外焦裡嫩的口感。

趁著功夫,蒲月又拿起旁邊的肉洗淨。

將旁邊太過於肥膩的部分剃掉,只留了中間半肥半瘦正好的五花。

因為肉不多,她只能將肉切成片。

隨後,撈起土豆,依次放入蔥姜,肉片,料酒,醬油,糖和鹽,再將金黃的土豆下鍋,蓋上鍋蓋。

不一會,一股濃郁的肉香便傳了出來,直聞得夫妻倆連連點頭。

“姑娘這肉聞起來倒是香的很。”掌櫃的眯起眼,一臉笑嘻嘻的。

這姑娘的巧勁兒看起來倒像是經常在那酒樓裡做廚子的。

“還沒好呢,等會兒你們就知道什麼叫做美味了!”

“姑娘,您莫非以前就是廚子?”

蒲月正想要點頭,轉而突然想到那隻能算是自己的前生了,這輩子倒算不上是廚師。

只得隨意編了個理由,“從前在家的時候照顧奶奶爺爺學了點。”

她這麼一說,夫妻倆都面露憐惜之色。

這麼大一姑娘跑出來找落腳的地兒,家中怕是都窮得開不了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