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不是說料不足,什麼肉.粒白菜都不少,就是這味道吧真的一言難盡。

蒲月皺著眉頭吃了幾口,便覺得實在是難以下嚥。

看來上次自己能把那碗麵吃得那麼歡,著實是餓了太久的緣故。

她的手藝好,再加上家境殷實,自然在吃的方面很少虧待自己。

只是如今穿越到了這兒,一頓好的都沒吃上。

喜樂站在一旁看著神情明顯有些嫌棄的蒲月,緊張地攥緊了拳頭,問的聲音也怯怯的,

“主子,是不是您不喜歡?若是太難吃了,我……我重新去給您買一碗來。”

蒲月愣了一下,看著喜樂顫抖得發白的臉。

上前去把她掐著自己的手給掰開,手心裡已經被掐出了紅印。

關於喜樂的事兒,蒲月也是聽當時牙行的那個婆婆說的。

喜樂生得不算美,可是面板白白淨淨的,瞧著也機靈。

曾經被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看上,買去做了丫鬟。

誰知道那小姐刁蠻得很,挑剔她笨手笨腳不懂規矩。

若是做錯了一點事那便是一頓毒打.

後來喜樂實在受不了了,只得又跑回牙行求婆婆收留.

那婆婆見她實在可憐,才重新留了她在牙行裡.

只是說若是三月之內都找不到買家,那便只能將她送回去。

“我是覺得那面難吃,可那又不是你的錯,

人嘛,有時候就是要自私些,別把什麼錯都攬到自己身上。

況且我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人,你我二人雖是主僕,但是沒必要那麼小心翼翼。”

喜樂聽著聽著就懵了,突然間眼淚便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往下掉,反手輕輕地握住蒲月。

雖然喜樂什麼都沒說,可是蒲月大致也懂了。

這男尊女卑的世道,女效能靠自己討口飯吃已經是不易,處處小心卻仍舊有人心懷不軌。

可越是這樣,蒲月就越想著要去闖出什麼名堂.

她向來都是如此要強,規矩不破不立,她就是要做那個出頭鳥。

只是如今,她身邊拖著個病人,實在不方便她大展身手.

況且那人身份敏感,也不適宜太張揚。

但是眼下蒲月相信,只要那人醒來,今後必然會對自己有所幫助。

勉強吃過麵過後,蒲月打算去尋那趙大夫。

雖然她對這年代人的醫術不報有太大的希望,但是大約怎麼也比自己這個半吊子好些.

人都救到這個份上了,只要是有辦法,那便是值得一試。

蒲月找人打聽了一番,她原本的意思是自己上門去請那神醫到宅子裡來.

可是聽說他自從到了大池村之後便極少離開,不得不改變計劃,帶著祁鈺一併前去。

好在,有平安在,路途上也不算是太廢力,只是誰知道剛找到那趙大夫家,便吃了閉門羹。

“趙大夫今日不見病人,你們明日再來吧。”

管家有些趾高氣昂地說著,頗有些看不起蒲月的意味,擺明了一副送客的態度。

平安是個粗人,看見這態度眼見著就要發火,硬是被蒲月給攔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