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說騾車內的人要死,她、平安、喜樂、和嬸,以及那些鏢師,一個都活不了。

錦衣衛……

休息好一會才緩過氣,蒲月上了騾車,看著依舊昏迷不醒的祁鈺,心中吶吶的問,

“你到底是誰?”

“我又該如何聯絡能救你?護住你的人?”

“目前來說,我誰都不信,除了我自己!”

這是蒲月的本心想法。

拿了他的金瓜子、玉佩,她就決定想盡辦法去救他。

或者說是伸出手的那一刻,她就是真心想救人。

雨勢漸小,蒲月的緊張情緒逐漸散去,靠在馬車壁上閉目養神。

只是漸漸的,她又給睡了過去,頭落在祁鈺胸口,壓的祁鈺疼到痙攣。

可疼痛漸漸消散,變成一股子溫熱的暖流。

慢慢遊蕩在五臟六腑,漸漸的眉頭也不那麼緊蹙。

祁鈺努力地想睜開眼睛,看看救他的姑娘長什麼樣子……奈何眼皮像千斤重。

蒲月一開始還趴著,後來睡著睡著,就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,成了並排躺著。

還往祁鈺身邊靠,手放在他腰上揉了揉,覺得還有點舒服,又抬了一條腿上去。

抱著一個熱乎乎的大抱枕,睡的那叫一個香甜。

然後又進入了夢中。

還是那個地方,還是那個泉眼,蒲月覺得自己來過這裡。

尤其是在喝了幾口泉水覺得格外甘甜後,捧了咕嚕咕嚕喝了個飽。

直到打了個飽嗝,蒲月才心滿意足的撥出一口氣。

這麼好喝的泉水,若是能帶點給大家嚐嚐就好了。

蒲月這麼想著。

忽然間就醒了過來。

發現她躺在祁鈺懷裡,嚇的一激靈,連忙往朝邊上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