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鈺早想代勞了,但卻不著急。

此刻終於看到了門口笑嘻嘻的元放,祁鈺忙扳正了蒲月,蒲月詫異,“你做什麼?”

祁鈺道:“你頭髮絲裡有髒東西,我為你拿。”

他不但準備為蒲月拿下來,還讓蒲月攤開手。

於是那花瓣兒一一被拿了出來,蒲月笑,祁鈺也笑了。

“我這麼一出門就弄得暗香浮動了,可見男人和女人不同,你看看你,你身上都是落葉啊。”

蒲月揶揄了一聲,也準備伸手為祁鈺清理。

祁鈺等著,但遠處的元放已氣壞了,他臉上表情變了又變。

暗忖,可不能讓蒲月就這麼和祁鈺好起來了,因此他急忙靠近。

“公子回來了,你看看你,弄得狼狽不堪的,我為你拿掉這些落葉。”

元放動作很快,三下五除二就將祁鈺髮絲內的落葉以及衣裳褶皺內的都拿了下來。

蒲月一笑,看向他們的眼神格外意味深長。

“好基友,基情燃燒的歲月,哈哈哈。”

元放和祁鈺都是古代人,哪裡知道“基情”是什麼意思。

兩人也笑了,但卻笑得很不自在。

進入屋子後,蒲月看到自己精心準備的碗飯已被糟蹋了,不禁心痛。

和嬸和喜樂在整頓,和嬸看小姐回來了,碎碎念道:

“我的好小姐,那梁月新只怕是一個河東獅子吧,您看看弄成了什麼模樣?”

蒲月也生氣,但卻知梁月新本是這等人,不禁無奈揉一揉太陽穴,加入了收拾殘局的陣營。

祁鈺真希望元放可以早早的離開,他立即問:“你那小媳婦呢?”

被這一問,蒲月也立即道:“是啊,剛剛還在呢,此刻怎麼不見人了?”

“她啊,”元放還不知道梁月新已遭遇了險情,無奈道,“吃了兩口她就走了,奪門而出誰知道到哪裡去了?”

“奪門而出?”

蒲月看向了門口,眾人也都看向了門口,喜樂驚訝了,

“哎呦,外面都黑黢黢的了,她一個人衝出去老半天不見回來,別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?”

他們的家附近都是茂盛的草叢,裡頭不但有老虎還有蛇類呢。

之前蒲月就遇到不少,但她是不怕蛇蟲鼠蟻的,那膽小如鼠的梁月新就不好說了。

“什麼?你氣走了她?”祁鈺也擔心了。

這周邊的環境他一清二楚,饒是他已在這小木屋生活了三個月。

但畢竟還不敢在半晚上一個人出去走走呢。

“糟糕!”

蒲月也不收攏垃圾了,忙抓過一把刀:

“元哥哥,你要我說你什麼好呢?外面黑漆漆的,你竟不去追她,這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我於心何忍?”

蒲月是不喜歡梁月新,但不喜歡還不約等於討厭。

更何況這梁月新是在自己家裡做客,這一旦出什麼問題,追究起來和自己有莫大的干係。

一想到這裡,蒲月急忙準備去找。

而和嬸和喜樂已點了火把,眾人都緊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