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裡知道這才一個月,祁鈺就變了個人一樣,他臉頰白裡透紅,眼睛黑白分明。

他穿著一件葛衣,那本是農人的衣裳,但穿在祁鈺的身上卻不覺得寒酸,反而有一種別樣的感覺。

“祁鈺?”元放靠近,打了個招呼。

“哦,原來是你,你回來了?”

祁鈺和元放本就不對付,兩人這一見面,天雷勾動地火。

自然還是祁鈺先聲奪人,一刀將元放殺的體無完膚。

“生意做的怎麼樣?要我說你還是回去繼承你爹爹的產業,鬧騰什麼,白手起家是那樣容易的事?是血本無歸顆粒無收了吧?”

祁鈺毒舌,上上下下的打量元放。

元放氣壞了,他雖有著一身的本事,但無論他怎麼努力,人家都會會腹誹議論。

就因為他有一個首富的爹爹,所以他做什麼人家都說是他爹爹的功績。

元放難受極了,而祁鈺恰到好處的戳中了他的傷口,可謂謔而不虐。

元放難受了一會,立即接招。

“你呢,還長命百歲呢?我還以為這一次我回來已看不到你了,你已入土為安了呢。”

元放更損,丟個炸藥包給祁鈺。

祁鈺不動聲色,“蜀道難,難於上青天,這就是走,也是公子先走一步啊。”

“你可真牙尖嘴利。”元放哪裡知道祁鈺那金尊玉貴的身份?

因此言來語去之間一點不尊敬。

“彼此彼此,你不也山間竹筍嘴尖皮厚嗎?”

兩人聊起來,猶如神仙打架,金句頻出,聽的人肅然起敬。

和嬸唯恐兩人會打起來,祁鈺卻道:“你放心好了,我們是君子動口不動手。”

才聊呢,梁月新也到了。

她打聽了一早上才找到元放來了這裡,此刻凝目一看,發覺元放被人欺負了。

再定睛一看,那欺負元放之人也是前段時間和自己發生過口角的人。

看到這裡,梁月新頓時氣不打一處來,蹭蹭蹭的就跑了過去。

“好個壞傢伙,你用一塊石頭騙了我銀子,如今你變本加厲坑騙我元哥哥,我這就去報官。”

氣的梁月新柳眉倒豎杏眼圓瞪,要是人家欺負她自己,她或許還可以忍一忍。

但人家一旦欺負到了元放的身上,她可按捺不住要去教訓對方了。

“這位是?”

祁鈺不屑的瞅了瞅門口那耀武揚威的黃毛丫頭。

他感覺這黃毛丫頭比元放可好對付多了。

“我?”

梁月新理直氣壯靠近元放,她指了指元放,甜蜜蜜的靠近,

“我是他的未婚妻,你說我是誰?你昨日坑了我,我從那人手上將破石頭買了過來,你今日又要作踐我夫君了,還好我及時趕到。”

元放當日選擇出逃,其原因有二。

其一是爹爹讓他繼承家業,其二是孃親一手遮天為他進行捆綁式聯姻。

似乎每一個土豪之家都有這麼一個離經叛道的孩子,元放就是典型。

臨走前,他分別給爹爹和孃親留了書信。

書信上信誓旦旦告訴爹爹,自己這一走就要“遠走高飛”了,不“飛黃騰達、人盡皆知”就不會回來。

至於寫給孃親的信,口氣還能和緩一點,反正他不會輕而易舉就犯。

不管怎麼說,元放對梁月新一點不來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