蒲月日日累的人仰馬翻,她通常一回家就什麼都不想做,什麼都懶得去幹。

老遠就看到祁鈺和元放以及那今日對著自己大呼小叫的臭丫頭。

蒲月一怔,這臭丫頭是什麼路數,怎麼在她家?

等蒲月靠近,梁月新大驚失色。

她想不到祁鈺和蒲月是一家人,更想不到元放在看到蒲月時那雙眼睛頓時明亮了不少。

猶如看到了夢寐以求的珍寶般,熠熠生輝。

女孩都是格外敏感的,一想到這裡頓時將蒲月恨之入骨,恨不得抓爛她那張明豔動人的小臉。

“怎麼是你?”兩人面面相覷,蒲月盯著梁月新看,梁月新也盯著蒲月看。

在梁月新那充滿了警備的眼神裡,蒲月就是誤打誤撞進入了包圍圈的動物。

“月兒,你回來了?”倆男異口同聲。

“你們怎麼認識啊?”

蒲月一笑,暗忖“人以類聚、物以群分”。

元放這麼一個玉樹臨風之人怎麼會有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朋友。

眾人進入屋子,梁月新引而不發,她先認真的觀察倆男對蒲月的態度。

很顯然,祁鈺已等了許久了,看蒲月平安歸來,他放心不少。

嘴角的笑猶如春風一般的煦暖,時不時的噓寒問暖。

至於元放,亦是笑眯眯的問長問短,明裡暗裡的和祁鈺鬥嘴。

而蒲月卻好似沒有看出什麼,對待兩人的態度依舊。

吃東西的時候,祁鈺夾菜給蒲月,蒲月笑嘻嘻的道了謝。

看祁鈺這麼關切,旁邊的元放不甘人後,握著筷子指點江山一般介紹,完畢後竟也夾菜給蒲月。

奈何蒲月的碗只能放那麼多,看著碗上堆積起來的搖搖欲墜的東西,有些無語的低頭扒飯。

今日這兩人怎麼感覺如此不對勁呢。

至於梁月新,她這才看清楚原來蒲月竟是個香餑餑呢。

吃過了東西,祁鈺這兩手不沾陽春水的傢伙竟主動洗碗去了,這可是絕無僅有的。

喜樂過去幫忙了,兩人有一搭沒有一搭的聊起來。

祁鈺對蒲月的工作和生活格外的感興趣,問了不少問題。

喜樂日日追陪在蒲月身邊,將客店內發生的趣聞軼事等說了,祁鈺連連點頭。

至於元放,他在不停的找接近蒲月的契機,準備和蒲月聊一聊。

但蒲月卻明顯感覺到了來自於梁月新的敵意,有問有答,不問就三緘其口。

看局面有點尷尬,元放起身告辭。

出門後梁月新迫不及待靠近,她一把抓住了元放的衣袖,嘀嘀咕咕道:

“你們都喜歡這個廚娘嗎?她有什麼了不起的,除了會做吃的?”

“梁月新,你不要鬧了,我三個月之前就和家母聊過了,家母也同意退婚了,你我之間哪裡有什麼愛情?”

其實,本質上他是不討厭梁月新的。

甚至於梁月新對他的好,各種千方百計的付出等,他都心知肚明。

但因了孃親和爹爹的一意孤行,讓她對這女孩沒有什麼好感。

換言之,他厭煩的是禮教,恨屋及烏也連帶著討厭上了梁月新。

她如果知道愛情裡頭不但需要勢均力敵還需“欲擒故縱”,那麼兩人的姻親未必沒指望。

但梁月新呢,越是感覺元放疏遠自己,她就越是緊鑼密鼓的追。

反而讓元放彷彿失去了私人空間一般,時時刻刻被人覬覦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