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前來說,也只能這樣子了。

蒲月洗了個澡,穿衣服的時候,她發現自己臉上、身上的淤青都淺了很多,身體也不痛了。

而且精神抖擻,耳聰目明。

“……”

她先是一愣,仔細去想,是否有什麼不同?

但她想不起來,完全忘記了那個夢,和喝過的泉水。

也好在天快黑了,袁大成他們也沒發現蒲月的不同。

她坐在袁大成身邊位置,小口小口吃菜、吃飯,因為晚上要連夜趕路,所以得吃飽一些。

這飯菜麼,也就能下口,好吃肯定說不上,跟她做的簡直沒辦法比。

為了有力氣,難吃也得吃。

吃了晚飯,蒲月就去喂祁鈺喝米湯,一點一點的喂,小心翼翼的喂。

祁鈺是真的疼,渾身都疼。

但蒲月一靠近,聞到她身上的氣息,那股子鑽心的疼奇異的消失了。

一碗米湯下去,祁鈺稍微有點力氣,就揪住了蒲月的衣襬。

“……”

蒲月扯了幾下,都沒扯掉。

最後看著祁鈺慘不忍睹的臉,默默妥協。

要出發的時候,袁大成把蒲月的衣裳送來。

還有些潤,沒有乾透,一股子炭火味,不那麼好聞。

“出門在外,忍著些!”袁大成道。

到底是個女孩子,他多少還是生了些不忍。

“嗯!”蒲月點頭。

再次出發,蒲月沒了睡意,感受著馬車晃晃悠悠、顛顛起伏,時不時伸手去摸祁鈺的額頭,怕他發熱。

她的手很溫涼,落在祁鈺額頭上,昏迷著的祁鈺覺得很舒服,就像有涓涓溪流,滋潤著他。

一開始蒲月沒察覺,等多試幾次,她拿開手,祁鈺就呻吟一聲。

漸漸她就明白了,索性一會換一隻手摸著祁鈺的額頭,或者給他捏捏手心。

男女大防,在性命攸關之前,又算的了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