蒲月含糊應著。

心道等到了鎮上,弄好戶籍帖,她立即就走。

走的遠遠的,絕對不給林東找到。

她得弄兩個戶籍帖,一男一女,到時候喬裝打扮……

到了隔壁村牛大夫家。

這牛大夫也是個赤腳大夫,醫術根本就不怎麼樣。

說是大夫,多數採了草藥去鎮上賣。

平日裡頭疼腦熱,他倒是行,可祁鈺傷的太重了,一看就是救不活那種,他不想惹事。

立即就拒絕了。

“不成,不成,救不了的,救不了的,你們還是趕緊把人送到鎮上去吧,免得耽誤了!”

蒲月覺得有道理,還是要去鎮上。

林東則覺得去鎮上費錢,直接找了個地方丟了埋了就是。

而且蒲月沒錢,最後還不得他掏,他就二兩銀子,那是要給蒲月買首飾的。

他捨不得拿來給這人看傷治病。

想到背上的人,林東磨牙切齒,好幾次回頭想跟蒲月提一下。

但回頭見蒲月一雙水汪汪的眼眸,就那麼看著他。

心瞬間就軟的一塌糊塗,有些找不到東南西北。

得,還是做個人吧。

蒲月想著別的事情。

比如財不露白。

她偷偷拿了一粒金瓜子出來,放在口袋裡,其它的藏妥當。

到了鎮上,兩人先看到一個藥鋪,打算先買點跌打損傷的藥。

但才到門口,就被藥童攔住了。

“來買藥有銀子嗎?”藥童眯著眼睛打量著兩人問。

一股子窮酸相,哪裡買得起。

“……”林東想說沒有,能不能欠賬?

蒲月攤開手,手心一粒金瓜子,“看見了嗎?這算不算銀子?”

“金子?”藥童驚詫一聲。

他還沒看見過金子呢。

就是林東也詫異極了,但他很快明白,這金子肯定來自傷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