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這個問題已經由來已久了,節葬書只是一個由頭,這是兩種觀念的碰撞,畢竟不少人還是比較適應春秋時代的模式,對於改革雖然說支援,但是也有一些微詞。

而另外一種則是緊緊的追隨在蒙荻的身後, 對於他提出來的新政十分的支援,這是面對一種新事物的正常反應,也是變革帶來的兩面性。

只不過這件事情有幕後之人參與之後就開始變味道了,言辭激烈之人越來越多,這要比上一次懷城學宮討論漢國新政之時更加激烈。

而這些事情自然是有跡可循,自從上一次聶政刺殺蒙荻失敗之後,豫讓很快就查到了一些線索,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,這些線索開始變得清晰起來。

蒙荻對於節葬書其實是很支援的,只是礙於現在下面的輿論,他不好直接表態,於是便將墨翟和其他人直接給找來,匯聚一堂,想要把這件事情討論出一個結果。

不過就在此時,豫讓匆匆而來,見面之後躬身一禮,臉色肅然的說道。

“主公經查實,上一次聶政刺殺之事有人參與其中,主要人物就是天子身邊的南宮嚚,他利用自己家人在外貿易的機會,跟晉國人有接觸。”

“並且聶政到了淮城之後,一直都是住在南宮氏開辦的客棧之中,據客棧之中的下人回報,聶政自從進入客棧之中,飲有好酒,食有好肉, 並且整日待在客棧之中。”

“只是在刺殺前後時間, 這才離開客棧,而且目的十分明確,這顯然有些不合情理,分明是有人通風報信,要不然的話,他也需要提前觀察環境才是。”

等他說完之後,蒙荻臉上露出一抹冷笑,他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一段記憶。

“南宮嚚!這個傢伙之前就有一些別樣的心思,希望天子能夠從我手中得到更多的權利,當時我對他只是略施懲戒,將他趕到了姑蔑城。”

“沒有想到這個傢伙還是賊心不死,現在居然敢吃裡扒外,這樣把你手中的人證和物證全部送過來,等到我去見了天子之後再說。”

大約過了半個時辰,幾個人還有一些證據全部被送到,蒙荻帶著他們直接朝著皇宮而去。

姬朝此時正在欣賞歌舞,反正他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忙,最重要的是他也不敢過於參與漢國之事,所以也就放縱自己整日的聲色犬馬。

就在這個時候, 忽然聽到宮人來報,說是蒙荻押送了幾個犯人,還有不少東西趕來。

聽到這事姬朝的臉上露出詫異之色,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,不過知道肯定出事了,他也不敢怠慢,馬上揮手斥退了那些舞女,然後站起身來就朝外迎去。

蒙荻見面之後依然照足禮節,拜見天子之後,他掃視了一眼周圍的人,冷聲說道。

“本王與天子有密室要談,你等退一下。”

一聽到這話周圍的人絲毫沒有猶豫馬上退走,姬朝看到這一幕,心裡面就是一突,臉上露出緊張之色,不停的掃視著蒙荻帶過來的這些護衛,臉色都有些發白。

很明顯他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,而此時蒙荻伸手從護衛手中接過一封竹簡,沉聲說道。

“天子,前些日子本王遇刺,原本以為這是晉國人的陰謀,只是沒有想到下面人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,居然查到我漢國之內,有人裡通晉國,如今證據確鑿,還請天子決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