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陽虎雖然也是出自於季孫氏家臣,不過如今手握魯國權柄,已經是身份尊貴之人,這梁懷不過就是季平子的一個寵臣,就敢如此的囂張跋扈,當面吩咐自己做事,實在可惡。

此時在旁侍候的下人,一個個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出。

生氣歸生氣陽虎心裡面也很清楚,如今三桓自知實力衰微,已經隱隱又抱團之勢,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,他並不願意公開撕破臉。

長出一口氣之後,陽虎便吩咐道。

“你們吩咐下去,到了秋收之時,帶上足夠的人手去幫季孫氏收田。”

當下人離開之後,陽虎緩緩地將佩劍插入鞘中,語氣森然的說道。

“梁懷小兒,竟然敢如此對我,將來有你後悔之日。”

季孫氏府中。

季孫斯見到梁懷趕了回來就問道。

“收田之事,陽虎可曾答應了下來?”

說起來也是有些無奈,陽虎的權力越來越大,依附於他的人也越來越多,反倒是季孫氏日漸衰敗起來,連自己領地之內的人手都有些不夠用了。

梁懷則是滿臉的得意洋洋。

“那陽虎怎麼說也是季孫氏家臣,這些份內之事,他來做也是應當,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,主公請放心,只要到秋收之時,他必定會帶人而來。”

季孫斯也是一個心思通透之人,聽到這話就知道梁懷肯定跟陽虎,有些言語衝突。

“如今陽虎實力正大,有些時候你說話要注意一些,莫要惹惱於他,這樣一來有可能會惹禍上身,你莫要自誤。”

梁懷此時臉色卻是一肅,語氣鄭重的說道。

“主臣有別,那陽虎雖然如今權勢滔天,不過他出自於季孫氏,這是事實,無可更改,若是陽虎真的對梁某動手,那就說明他對季孫氏已經毫無感懷之心,到時主公就要小心了。”

這番話說的季孫斯長嘆一聲,臉顯悲苦之色。

“如今父親病重,我尚且年幼,公山不狃自戕,如今父親已經去世,季孫氏無人能夠制衡陽虎,現在這種處境之下,自保尚且困難,我也不敢期望更多了。”

梁懷面露不甘之色,沉思片刻之後,忽然抬頭說道。

“主公為何不求助於孟孫氏?如此集合三桓之力,必定能夠驅逐陽虎,讓魯國之政還於三桓之手,這樣主公也就不用如此憂心了,也能重振季孫氏。”

對此季孫斯卻是毫不熱切,緩緩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