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缺少什麼,你我皆不能篤定,也許從前的他,也許現在的你,人間縱然再逢煙雨,心裡的故土也已荒,心底總會埋葬這那麼一兩個,難以剝落的記憶。

你看這歲月山河,今夕幾人能同?

別人我說不清楚,不過對我而言,程唯翰可能是是我一生中最為特殊的一個朋友。

對於他,我很難用文字排列來解釋他是一個怎樣的人,他一直都是一個極為矛盾的人。

他身上帶著青春該有的所有的光華,也有著芸芸眾生都有的詬病,大抵,我們都只是普通人。

2010年的春天,春節剛過,多數人還停留在春節的餘味裡面,程唯翰卻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返回學校了。

作為一個剛進大學的學生來說,這是不正常的!那時候我們渴望自由,也奔放灑脫,那由得學校規則的約束。

可他就是那般興奮地跑到了學校,一個人住在空蕩蕩的寢室裡

——只為了第二天開學能夠第一時間去幫馮一伊拿行李。

對,就是這麼簡單!

我曾幾度都不理解,他丫的程唯翰當年也算是土木專業小半個風雲人物,竟對一個獻殷勤的小事如此上心。

初春,廣電大的氣溫仍然帶著冬天的餘味,低得有些輾轉反側的難以捉摸。

我不知道,那一個黑漆漆的夜晚,沒有了室友們翻身和呼嚕的聲音,程唯翰是怎樣度過的。

不過我想,那晚他一定是幸福的!

這時候,我要說一下那個叫馮一伊的女孩兒了,那個讓程唯翰花了十年都沒有放下的女孩兒!

她留在我們的記憶裡畫面早已經模糊,而在程唯翰的心裡,又何曾忘記過:

她留著馬尾辮,沒劉海,頭髮很自然地分向了兩邊,露出潔白細膩的額頭,猶如春日下潔白無瑕的美玉。

她最愛也經常穿著白體恤,身材嬌小勻稱,氣質極其秀氣,面容是那種極其耐看,越看越好看的那種。

這樣的女生,在大學其實也不是說不常見,可是程唯翰猶如著了魔一般,所以你說,這世間緣分哪能用文字詮釋的清?

若不是這些年過來,我把程唯翰和馮一伊的一切都看在眼裡,我打死不會相信,他丫的當初是一見鍾情喜歡上的人家。

我也多希望不是。

至少不是的話,程唯翰這些年也不至於如此。

可能他自作自受,是他義無反顧,我羨慕他的勇敢熱烈。

正式開學的第一天,也是程唯高到學校的第二天。

我們也回到了學校,一到寢室,就看到程唯翰看著手機傻笑,隨後一翻身跳下了床便揚長而去,竟然,連看都沒看我們一眼,真真完美詮釋見色忘義這四個字!

全然不顧我們這幾個還在和被單奮鬥的勞苦大眾的死活(男生都對裝被子有恐懼感嗎?至少我是)

他離開寢室後,我們自然能想到他要去幹嘛,看那個戀愛男女獨有的可惡嘴臉,我們就大抵猜到他要去幹嘛去了。

“我靠,班長不會是戀愛了吧!”

胖子一拍腦門,十分鬱悶地癱軟在床上,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。

“真是開學暴擊啊”

啊七則是捶足頓胸憤懣道。

那時候,我們還不知道那個女孩兒叫馮一伊,只是猜到了程唯翰出去的大致原因。

我們幻想著各種他與那個女孩兒見面的場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