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遇到過很多次那種人,之前對她和藹可親,騙取了她的信任之後,轉頭又馬上通知海軍的事情。

而她每次都會假裝睡著,等到他們降低了警惕之後,再用花花果實的能力找機會逃走。

羅賓以為這個叫朱迪思的女人也和那些人一樣的。

但是,這個奇怪的女人,對她好像真的沒有惡意,對她有些過分的好了。

這一年的時間裡面,每個夜晚都是安靜的,她睡在鬆軟舒適的床上,再也不需要為了躲避那些想要舉報她的村民們躲進森林。

不會遭遇兇狠的野獸,不用擔心雨雪的侵襲,不用為食物所發愁。

這樣的生活,幸福的有些不太真實。

平淡的過了一年之後,這甚至讓經歷了那麼多次逃亡的羅賓,警惕性都下降了不少。

即使這份幸福是虛假的,她也願意沉淪下去。

“喲,羅賓,好久不見!”

紗莉雅整個人倒立著漂浮,突然出現在了羅賓房間的窗戶外面,她高興的對羅賓揮了揮手。

“想我了沒啊~”

發呆的羅賓,則被紗莉雅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大跳。

她瞪大了眼睛,身體反射性的猛然往後一縮,做出了花花果實預備攻擊的姿態。

“哈哈哈,被我嚇到了吧。”惡作劇成功,紗莉雅從窗戶飄進了室內,得意的一笑。

妮可·羅賓:“……”

她就說朱迪思是個奇怪的女人。

見到出現的人是朱迪思,羅賓也鬆了一口氣。

紗莉雅在拉格島上遇到羅賓之後,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安排好了羅賓的住所之後,此後每個月來這裡三兩次看望羅賓,在羅賓這裡待上一天或者半天。

而這一年來,羅賓顯然也是習慣了紗莉雅的出現頻率。

紗莉雅從奧哈拉帶回來的書,早在路上書籍上的水分就已經被曬乾,每本書都是皺巴巴的模樣。

她把這些書,都放在了羅賓面前的書桌上。

“這是?”羅賓好奇的翻開了其中的一本書,“這些書,都是在水裡泡過的?”

“朱迪思小姐,這些書你是從哪裡找到的?”

羅賓是個愛讀書的人,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,她一向是對書本十分愛護的。

她輕輕撫摸了幾下皺巴巴的書的紙張。

書籍在水裡泡了太長時間,現在只勉強維持著書的模樣,書頁上的文字早已變得模糊不清了。

雖然是在房間裡,但紗莉雅還是習慣性的為“朱迪思”分身施加著浮力,在半空飄著。

“哦,這幾本書是在奧哈拉的湖裡撈出來的。”

紗莉雅忍不住對羅賓抱怨道,“好不容易把這幾本書撈上來,結果踏馬的上面的字兒都沒幾個了,氣死我了。”

說著,她把那一截全知之樹的殘骸樹幹,也扔給了羅賓。

“這是我隨便薅的全知之樹的樹幹,也是給你的。”

妮可·羅賓極其敏銳的,捕捉到了“奧哈拉”這三個字。

這個對她來說,既是故鄉,又是悲劇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