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大概是被周圍的吹捧給衝昏了頭腦,她若是不謹言慎行,只怕很快就要給自己招惹來禍患。”當然了,他巴不得這一日早點過來。

如果不是因為蘇悅靈的鄉君身份,他話可不會說得這麼客氣,而是會酣暢淋漓地叱責一番。

“我聽說你想將女兒送到那女學,鄰居一場也是緣分,看在這點份上,我勸你不要,免得令嬡學了一些不三不四的規矩。”

朱娘子嘴巴張得大大的,她本想著張成望是秀才,應該挺有見識的。結果沒想到卻從他嘴裡聽到這些話。

“你們和衛國鄉君有仇嗎?怎麼對她意見那麼大。”

看他剛剛說話咬牙切齒的模樣,彷彿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。不是都說衛國鄉君是再好不過的人嗎?既然鄉君是好人,那不好的就是張家了。

也罷,以後這張秀才一家還是少和他們打交道吧。

張成望自然不會承認這點,“沒有,我們不熟,也沒仇。”

世人大多攀龍附鳳,要是知道他們一家和蘇悅靈的恩怨,肯定會昧著良心站在蘇悅靈那邊,他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麼一個合適的住所,不想再搬家了。

朱娘子看了他一眼,說道:“那先河女學的名字,並不是衛國鄉君取的。是聖人取的!”

“聖人親自為女學舍題詞,千里迢迢將匾給送了過來。怎麼到你嘴裡,就成了侮辱聖賢了?你的意思是,聖人不三不四了?”

“如果那女學真有你們說的那般不堪,聖人怎麼會如此重視?我原本以為你們是如君子般清正的人,是我看錯你們了。”

張成望彷彿被一大桶冰水照頭淋下,從頭到腳都一片冰冷,牙齒因為這遍佈全身的寒意而不由打起了冷戰,他瞳孔睜得大大的,“你說這是聖人取的名字?”

至於蘇悅薇的表現也沒比張成望好到哪裡去,整個人像是被狠狠打了好幾拳,整個人都傻了,石化在原地,嘴裡只是不斷呢喃著不可能三個字。

“對!很多人都看到了,看到那匾從京城抬到盧山村了。”

“這幾日盧山村可風光了,大家都想把閨女送到那女學呢。”

“算了,問你們也沒用。”

差點就浪費了她這籃子的饅頭和包子,幸好這張蘇氏沒收。

朱娘子挎著籃子,轉身回家,決定不在這張家身上浪費時間。還不如她自己拿著禮物去盧山村那邊打聽呢。

也順便打聽一下這張秀才一家在盧山村的情況。看他們夫妻兩的反應,保不齊和衛國鄉君有宿怨。

她剛走出院子,就聽到砰的一聲。一轉頭,卻是張成望一頭栽倒在地上,看起來人事不省。

朱娘子鬆了口氣,幸好她現在已經走了,對方就算摔了,也賴不到她身上。

她急忙離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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