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這巴掌完全沒留情,蘇廖氏被打得半邊臉腫了起來。除了疼,更多的是懵逼。

好端端的,當家的怎麼就打她了,甚至還要休了她?她做錯了什麼?

蘇廖氏眼淚掉了下來,“我也是為了咱天寶好啊。”以前找成望要錢的時候,大山不都是支援的嗎?

蘇大山惡狠狠地剜了她一眼,“再敢威脅成望,我就休了你。”

這話一出,蘇廖氏只敢垂淚,“我以後不敢了。”她都這把年紀了,如果還被休了,那不是逼她去死嗎?

蘇悅薇才回家,便看到她娘臉上的巴掌印和殘留的淚痕,而這個家,敢打她孃的,除了她爹也沒其他人了。

蘇悅薇不敢忤逆她爹,只敢低聲問她娘怎麼回事。等知道她娘是因為想找成望拿錢才被父親打,她不由鬆了口氣。一貫孝順的她都生出了不孝的想法:打得好!

不然她娘要是三天兩頭找成望拿錢,那她在張家再怎麼做小伏低,也沒她的位置。

她有些惱火說道:“娘,你別總盯著成望這邊,成望那點錢讀書都不夠。要說有錢,現在縣裡誰比得上蘇悅靈?”

蘇廖氏不以為然,“說什麼大話呢。蘇悅靈那點家底,幾百兩頂天了。”

她一段時間沒去盧山村,因此不知道盧山村最近的大八卦。

蘇悅薇將蘇悅靈賣白砂糖的事情一說,蘇廖氏心臟砰砰跳個不停,“媽呀,四進的大房子!她居然真敢蓋?”

他們家住的這房子,又小又破,所以之前她才惦記上蘇悅靈城裡那一進宅子。

她倒是想等房子蓋好以後拖家帶口住進去,但又怕蘇悅靈盯上她的天寶。她的臉色青白一片,陷入了天人之戰。

她悻悻說道:“她有再多的錢,我們也沾不了光。”畢竟只是隔房的長輩,而且兩家早就分家了。

蘇悅薇嘴角翹了翹,“只要我們有悅靈的把柄,到時候還怕她不給錢?”

蘇大山也靠了過來,沉聲說道:“薇兒,你一直比我們聰明,你說,我們聽。”

他也不貪心,能從蘇悅靈那邊拿個幾百兩就滿足了。她都能蓋四進房子了,手中肯定不止一千兩。這個敗家女哦,有錢就想著蓋那麼大的房子,白白便宜了元家,都不知道要孝敬他們這些長輩。

蘇悅薇說道:“到時候你們就說自己生病了,病得快死了……”

這話一出,蘇大山臉色就變了,抬起手想要打蘇悅薇,“你這不孝女,居然詛咒我們?”

蘇悅薇忙躲開來,焦急說道:“爹,你聽我說,我只是讓你們裝病。如果不裝病,怎麼能把她給騙過來?”

“等她過來了以後,我小姑子會穿著蘇悅靈的衣服去和州府裡的一個富家公子幽會。”

“不知道的人,肯定會以為是蘇悅靈和那公子約會。”

“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威脅蘇悅靈,除非她願意分咱們家一部分錢,不然我們就不幫她作證。”

至於小姑子那邊,好打發得很,直接說這事鬧大的話,她名聲變差,只能做外室。她那性情刁鑽的小姑子肯定會推鍋給蘇悅靈。

而且這事成了以後,即使他們家出面給蘇悅靈作證了,但蘇悅靈的名聲就如同落進灰裡的雪,怎麼也不可能白回去。元家只怕也要對她心生芥蒂,蘇悅靈以後的日子別想好過了。

在這種情況下,她除了依靠他們這些孃家人還能靠誰呢?

蘇悅薇將這些話揉碎了說給自己的爹孃聽,蘇大山和蘇廖氏眼睛亮了起來。蘇廖氏都顧不上難過了,已經暢想起了未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