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,我跟你一塊出門!你要是銀子不夠,我還可以借你呢。”齊芳芳身份尊貴,在家裡又十分得寵,手中是真不缺錢。蘇悅靈平日也喜歡她,常常賞她東西。

兩人坐了同一輛馬車,公主府的馬車足夠大,她們就算想在馬車裡躺著睡覺都沒問題。

齊芳卉屬於社交達人的那種,和誰都能聊得熱絡。她和沈靜竹說著京城的事情,看起來神采飛揚的樣子。

她還提了提新任太子妃,誇她擅騎射,然後有些鬱悶地說自己上回比試時輸給了對方,到下次就未必了。畢竟她這段時間沒少加練,但太子妃現在肯定是在家裡學習宮中禮儀。

沈靜竹聽得神色不自覺放鬆了下來,偶爾還會搭上幾句話。

齊芳卉看在眼中,不覺輕輕點頭。這姑娘把自己繃成了一張拉緊的弦,若一直持續這種狀態,很容易出事的,適當的鬆弛才是正道。

聊得正熱鬧,忽的馬車停了下來。

“哎呦,官老爺撞到人了。”

“不把我們小老百姓的命放心上啊。”

外頭的聲音傳了進來,帶著幾分流裡流氣的意味。

沈靜竹神色一斂,直接掀開車簾子。

她看到地上看著好幾個人,在那邊擠眉弄眼的。

充當車伕的兩個護衛冷著臉說道:“這幾個人忽然從路兩旁竄了出來,非說我們撞到他們了。”

沈靜竹心領神會,她一看這幾人的穿著神態就知道他們應該是這條街的地痞流氓,平日習慣敲詐人來獲取錢財。

不對!這是故意衝著她來的!

尋常的地痞流氓最擅長的便是審時度勢,他們只會欺辱比他們弱小的,對於貴人哪裡敢彈一根手指頭。貴人輕而易舉就能讓他們暗無天日。她乘坐的馬車上有公主府的標記,護衛更是綾羅綢緞裹身,器宇軒昂。

沈靜竹的神色冷了下來。

那些地痞還在地上躺著,大聲嚷嚷:“就算是公主,也不能撞了人就跑。”

“賠罪!必須向我們兄弟賠罪!”

沈靜竹聲音跟冰一樣,“你們打算要我們如何賠罪呢?”

身著藍衣的地痞說道:“原本想著我們身上這傷,怎麼也得養個百天才好。看在小娘子長得好的份上,就放過你。不如小娘子親自扶我們兄弟起來。”

“反正你以前伺候慣了男人,扶一扶也沒什麼,又不是讓你陪我們兄弟睡一覺。”

話還沒說完,一道鞭子狠狠抽了過去,直接在那滿嘴胡話的地痞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。

齊芳芳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馬車裡走了出來,臉上收起了平日大大咧咧,“既然他們不會說話,那就好好教他們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。”

“把那些牛糞塞他們嘴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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