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墨早就命人重新在左上首佈置了一張案几,上面也重放了新的酒肉。

“我聽聞陛下召劉備進京,命他為宗正,怕是要有大事要發生。”

賈詡剛一落座便開口說道。

“難道是對付各地的皇室宗親?”

陳群第一時間想到就是曾經發生過的主父偃之事,也是為了對付各地封王,用‘推恩令’來實行,最終失敗。

“潁川陳氏,陳群。”

張墨向賈詡介紹道。

“後生可畏。”賈詡伸手撫須,同時提起面前的酒壺,往嘴裡灌了一口,潤了潤嗓子道,“依老夫之見,陛下應該不會想著對付皇室宗親。”

“若陛下要對付各地宗親,那麼他應當會找一個毫不相干的人,甚至是白身的百姓亦可,這樣一來,待各地宗親授首,陛下再出面將辦事之人殺掉,宗親的怨憤也平息。”

賈詡的意思再清楚不過,劉協如果要對宗親動手,用一個毫不相干的外人會比用劉備效果要好。

“如果陛下意不在各地的宗親,那麼他召劉備來此,難道是想……。”

戲志才打量了一眼張墨,沒把‘刺殺’兩字說出口,但意思卻表達的很清楚。

“劉備此人頗為隱忍,應當不會貿然呈匹夫之勇。”

以陳群對劉備的瞭解,他斷定劉備不會在沒有把握的時候,對張墨動手。

“不如先下手為強!”

張下提議直接把劉關張三人殺掉,以絕後患。

“不可!”

幾乎所有人都反對,這劉備剛一進長安城就被殺,只會敗壞張墨的名聲,讓事情變得更糟。

“此事暫且擱置吧,以靜待動。”

張墨暫時不想理會劉協,因為甄宓的母親還被陶升扣著,他想盡快把甄氏的事情處理好,同時也藉著這個機會,接觸黑山軍,看看是否能將黑山軍拉攏。

賈詡和陳群還有戲志才幾人,一起喝到半夜才各自散去,張墨自然也陪到半夜。

第二日,張墨醒來的時候,床邊就有一杯溫開水,正口渴的張墨端起水杯,一口喝下,整個人都舒服了。

“將軍,張天已經在外面候著了。”衛馨見張墨起來,輕聲說道。

“讓他進來吧。”

張墨拿水激了一把臉道,衛馨轉身去通知還在外面等著的張天,爾後便不再回屋。

“將軍,張燕已經同意和將軍見面,不過會面的地方選在中山郡的無極縣,時間定在今天。”

張天皺著眉頭彙報道。

“哦,看來他已經知道陶升的事情了。”張墨立即明白了張燕的用意,“說說你對張燕的瞭解吧。”

“此人重情重義,原本是張牛角的部下,原名為褚燕,張牛角臨死將部將託付給他,因感激而改名為張燕,擅長輕身功夫。”

張天早就做好了準備,所以這會兒如數家珍般將張燕的相關情報以及性格給說出來。

“準備好一百壇烈酒,當做見面禮。”

張墨也想見見張燕這位名義上的黑山軍首領,這可不像豫州黃巾那樣的一盤散沙,而是擁兵百萬,在靈帝時就已經被朝廷招安,張燕也被封為平難中郎將,管理黃河以北山區的行政及治安事務,每年可以向朝廷推薦孝廉,並派遣計吏到洛陽去彙報。

張燕的黑山軍屬於有組織,有正當名義的事實割據般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