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材料?”張墨回憶起後世的幾個鐵礦產區所在地,當即搖了搖頭。

要是有實力了,得去國外,特別是那個袋鼠國,仗著手頭有資源經常和華夏國對著幹。

張墨心裡盤算著,只是這些事情對於現在僅僅佔據幾郡之地的張墨來說,還是有些遙遠。

“儘快把這刀也發放下去,讓士卒先熟悉一下。”

張墨看得差不多了,這一次他對張下做的很滿意。

“諾。”張下高聲喊道。

“張南這邊留五百柄環首刀。”張墨看了一眼張南對張下說道,“這次由他負責留守,也順便讓他練練新兵。”

聽到張墨的話,張下才看了一眼跟在張墨身邊的大鬍子張南,能負責留守長安城,相當於把老底交給張南,這份信任,足可見張南在張墨心中的分量。

出了老卒所,張墨便回了府邸,臨出征,還有許多事情等他去決定。

……

幷州治所晉陽縣

縣城內,城中心有一片無建築的空地,一座碩大的氈房突兀的在空地上,周圍有穿著牛皮甲的兵士在巡邏。

這是自封匈奴右賢王的於夫羅住所,他雖然年少時來中原,但一直住著氈房,為的就是不忘記他是從草原來的雄鷹。

氈房內,一位敞胸露乳的壯漢正用小刀割著面前的羊肉,熱氣騰騰的羊肉片,只沾著鹽巴就一口吞入,在他的左右兩側坐了兩批人馬,涇渭分明,左邊同他一樣批發露肩,一看便是西域胡人,右邊則是寬袍大袖,頭上束髮的漢人。

左邊的一名鬍子打結的老者對壯漢說道:“單于難道要聽從那孩童的話,趕赴長安城送死?”

坐在主位上吃羊肉的壯漢便是於夫羅,他聽到老者的話,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,同時他用眼睛瞟了一眼右邊的一名文士模樣的漢人,那人立即心領神會。

“將軍,此乃陽謀,不戰而屈人之兵,將軍若是不去,便是逆賊,以順討逆,將軍將會盡失人心。”

這名漢人文士嘆息道。

說到這裡,於夫羅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,取來一塊布擦了擦油膩的嘴角道:“那依周校尉的意思,此計該如何破解?”

“我有上中下三計,可為將軍解憂。”周校尉伸手撫須道,“將軍親赴長安城,朝廷雖會扣留將軍,但必不會殺掉將軍,而且將軍不帶軍隊回去,也可保持一定的震懾,如此可保一命,此為下計。”

“好你個周青,你這是要讓單于去長安城送死,你是何居心!”

左邊一名頭髮豎起,面色通紅的壯漢,當即拍案而起。

“坐下,周校尉說話,你插什麼嘴!”

於夫羅眉頭大皺,怒斥一聲,面色通紅的壯漢見於夫羅發火,只能不滿的坐了下來。

“下計不可取,還請周校尉說說其他計謀。”於夫羅放低姿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