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解決牛輔後,張墨也收到他老爹的信,一切安好,因此張墨也沒有急著去潁川。

表面看上去張墨解決牛輔很簡單,實則是張墨巧妙地利用了牛輔的心裡,用最精準的戰術,打擊了牛輔,使得他崩潰。

上善伐謀,張遼這會兒也開始有些服氣,張墨讓他帶兵將牛輔的那些士卒全部收攏,卸掉武器,暫時關押起來。

張墨讓張遼把這些西涼兵全部打亂,願意留下的直接收入軍中,要回家的開始發放回家的路費,遣散他們。

西涼兵熙熙攘攘的排隊領錢,在這群人當中,有一名鬚髮灰白四十多歲的文士高呼道:“我要見張墨!”

負責發錢的張南立即示意左右去把那名文士‘請’過來,這人看到一旁的張遼便高喊:“文遠,我要見張墨。”

張遼一看文士,當即上前推開架著文士計程車卒道:“賈先生,你受苦了,我帶你去見將軍。”

張南見張遼認識文士,便不再關注,專心的給西涼兵發遣散費。

張墨和賈詡這是第二次見面了,第一次是在張墨家裡,賈詡身為董卓的說客來說服張墨他老爹張艮繼續在朝廷當官,那個時候,賈詡是佔據上風的,張艮是心存畏懼,張墨是直接被賈詡無視的。

而這個時候,風水輪流轉,張艮雖然不在這裡,但是張墨卻已經成為司隸校尉,護軍將軍,賈詡卻是敗軍,說階下囚也不過分。

不過賈詡見到張墨並沒有任何低下的情緒,而是穩穩的坐在張墨面前,對張墨說道:“將軍意欲何為?”

張墨坐直身體道:“蕩平三輔,還百姓寧靜。”

“善,但是三輔蕩平之際,便是將軍覆滅之時。”賈詡平淡的對張墨說道,一旁的張遼被這話驚得一愣。

賈詡這個時候緊盯著張墨,他心裡已經預演了張墨的幾種反應,一是拔劍而向,二是拍案而起,然後他再拿出自己的方案,說服張墨,最後被張墨奉為上賓。

但是偏偏,張墨只是笑著看賈詡道:“先生有何高見?”

張墨這一下搞得賈詡有些手足無措,不過賈詡畢竟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,立即就調整了心態對張墨說道:“三輔之外是誰?將軍可曾明白?”

“袁紹、韓馥等諸多義軍。”張墨不假思索的答道。

賈詡嗤笑道:“亂天下者,必是關外義軍。”

“袁紹四世三公,不臣之心早已有之,曾密謀另立天子,其性質不亞於董太師,其餘關東諸軍,亦是各懷心思,你若蕩平西涼軍,袁紹必定率軍入關,那麼他會如何對你呢?”

賈詡繼續分析道。

張墨沉默了一會兒,他知道賈詡說的是事實,袁紹這傢伙一開始就沒想著好好匡扶漢室,他和袁術是一丘之貉,不過手段比袁術要好一些罷了,現如今袁紹大軍在手,其他州郡的刺史一個個也是擁兵自重,張墨自然知道,這幫人絕不會輕易交出兵權,成為軍閥割據一地,肯定是難以避免的。

倘若三輔的西涼兵一下子被蕩平,袁紹必然會率軍入關,那個時候,肯定就沒張墨什麼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