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黑的國字臉,一雙眼眸異常堅毅,鼻樑高聳,顴骨突出,身高約一米七左右,身體結實勻稱,年齡約莫十四五歲左右,張墨打量著銅鏡中的自己,不由地啞然失笑道:“本以為與那幫人同歸於盡,沒想到又重活一次,那麼就瀟瀟灑灑的再活他X的一回!”

只是,張墨再一細看身上的服飾就有些傻眼了,套在他身上的是一件白色的袍服,沒有內襯,衣服的邊緣上有鋸齒狀的紋邊,衣服的材料是上好的蠶絲,穿在身上有些滑溜溜地,這衣服看上去有些類似於後世的和尚穿的禪衣。

環顧四周後,張墨髮覺他所處的環境是一處較為明亮的臥室,推開窗子便可看到外面有兩隻白鶴在悠閒的吃東西。

略一眩暈後,張墨腦中忽然多了一份記憶,是來源於他這具身體的,這身體的主人也叫張墨,是現任均輸官張艮的獨子。

這均輸官是大司農下設的官員,大司農類似於後世的國家財政部,西漢的時候權力極大,東漢時權力已經被劃分開來,這均輸官就是大司農下設的一個官員,負責在各郡國收購物資,異地出售輾轉交換,最後把朝廷所需貨物運回洛陽,平抑了京城市場物價,用朝廷的在市場做生意賺錢。

可以說均輸官是一個油水極為豐厚的官職,因此張艮也收穫不菲,同時也和朝中的各類大佬有交集,攢下了厚實的家底和廣闊的政治人脈。

張艮對小張墨自然是寵溺至極,打小就請名士為他啟蒙,可惜的是小張墨卻喜歡舞槍弄棒,一說到讀書就頭痛,張艮為此又請了一些京城中最有名的俠士來輪流教授功夫,甚至還請了十幾名年齡相仿的陪練,就為了讓小張墨能玩得更盡興一些,這也造成了小張墨胸無點墨,大字不識幾個,偏偏四肢很發達。

小張墨雖然一直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,不過他因為打小喜歡武功,所以身體習練的較為結實,原本小張墨會快快樂樂的過著他奢侈生活,但是卻因為一場這時候最為要命的傷寒讓他的生命走到了終點,連著幾日整個人燒得渾渾噩噩,張艮請了京師中許多醫者也未能治好,直到張墨佔據了小張墨的身體後,傷寒竟然奇蹟般自愈了。

而張墨卻莫名其妙地佔據了小張墨的身體,同時也知道了小張墨所處的時代背景,現如今是東漢中平六年,按後世的時間算是公元189年六月份,漢靈帝在這一年四月份死了,皇子劉辨即位,是為少帝。

張墨現在住的地方東西有四里,南北三里,整個宅子呈‘日’字型結構,張墨和張艮一起住在左側,右側有一座樓闕,底部有樓梯供人上下,中間及上部設有房間,是張家護院家丁住的地方,用來瞭望。

“這……小日子不錯啊。”張墨微嘆一聲,嘴角微微上翹:“不過我對歷史不太感冒,這少帝是誰?”這也是張墨的煩惱,他在穿越之前先是在國內參軍成為特種兵中的老A,退役後又成為國際頂尖傭兵,穿梭在各種危險場合,閒暇時間根本沒有心情看太多書。

沒有那些穿越大軍中的前輩一上來就對各朝的歷史如數家珍,更沒有自帶系統、逆天功法,但是張墨也並非一無是處,他出身於國內最強的特種部隊‘飛龍小隊’,在退伍後自行組建‘野狼傭兵團’,僅僅五年時間便在國際傭兵界力壓其他傭兵團,坐上傭兵團頭把交椅,他所擁有的野外求生、追蹤、捕殺以及近身格鬥術等軍事知識均非常人能與之匹敵,這也是他安身立命的最大資本。

“公子,老爺請你過去一趟。”一名婢女怯生生的看著張墨說道。

這婢女是張墨的貼身侍女小翠,年紀比張墨還大一歲,長得楚楚可憐,身材極為勻稱,臉上沒有任何妝容,看著惹人憐愛。

張墨調侃小翠道:“你扶我過去吧。”看著張墨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壞壞的笑容,這讓小翠心裡有些發毛。

“是,公子。”小翠有些膽怯的走到張墨身邊,扶著張墨的手臂往張艮的書房走去,一路上張墨故意把半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小翠身上,這使得小翠走得很慢,走幾步路就香汗淋漓,但是小翠卻沒有半句怨言。

“小翠。”張墨忽然起身給小翠減輕了壓力道:“你喜歡本公子嗎?”

張墨說話的時候緊盯著小翠的表情,小翠如受傷的鵪鶉般瑟瑟發抖不敢說話。

“好啦,本公子和你說著玩呢。”張墨見小翠害怕的模樣,當即拍了拍小翠的肩膀安慰道:“你不要怕哦。”

小翠這才驚疑未定的看著張墨,她總覺得自家公子自從傷寒好了以後,就好像變了一個人,但是具體是哪裡變了又說不上來。

小翠用極低的聲音呢喃道:“小翠自然是喜歡公子的。”

張墨伸手攬住小翠的肩膀道:“你年紀還小,情情愛愛還是等你長大再談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