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柔抓住唐荷的手,非常用力。

唐荷又輕輕拍了拍那隻手的手背,那雙向來冷漠的眼裡,露出了一抹溫柔的光。

就像在說:相信我。

趙鑫在旁邊擔心地看唐柔,抓著她的另一隻手,又撥開她被汗浸溼的碎髮,仔細擦去額上的汗珠,“沒事的。”

他保證道:“一定!”

唐柔聞言,視線轉向他,眸色深深,看得趙鑫心揪了起來,“怎、怎麼了?”

唐柔搖頭,“等等我有話告訴你。”

她的聲線夾著輕顫,後面這句的聲音很低很低,“希望,它還會是個好訊息……”

唐荷給唐柔檢查時,趙鑫就在門口徘徊。

他向外散發著足以凍死人的冰冷氣場,眉頭緊鎖來回踱步,焦急又擔心,冷汗直冒。

一遍遍抬頭望向緊閉的門,恨不得破開而入。

不多時,走廊傳來另外的腳步聲,趙信、趙建國、趙建業、沈彥都來了。

“小柔怎麼樣了?”趙建國問。

趙鑫盯著緊閉的門搖頭,“不知道。”他的聲音沙啞,焦急的目光一直定在門上。

趙信拍了拍弟弟的肩,“沒事的。”

他去過現場,按照趙建業的描述,親自嘗試了一遍,臺階並不高,即使沒人在下面接住,摔下去也不會受重傷。

何況當時趙建業接住了唐柔。

趙鑫捏緊拳頭,“但小柔好像……”

唐柔的臉、嘴唇都沒了血色,兩手按在腹部,整個人發抖、冒冷汗,一定是傷了哪裡!

趙鑫肯定說:“不,她很疼。”

沈彥忽然說了一句:“你們沒發現,有點奇怪嗎?”

他的話音落下,所有人都看向他,趙鑫更是瞪著他,往外咻咻冒的冷氣更寒意徹骨了,走廊的氣溫平白低了十幾度。

沈彥卻彷彿沒有察覺一般,指了指頭頂的指示牌,繼續說:“這裡是婦產科室啊。”

眾人一愣。

稍時,一個離奇、又匪夷所思的想法跑進趙鑫的腦海裡,他又以這個為假設往前推,發現很多東西有跡可循。

嗜睡;聞不得一點腥味,反胃;幾乎不再碰咖啡等飲品;偶爾撫上小腹時的溫柔。

趙鑫呆住了。

他突然抓住趙信的肩膀,望著他的雙眼,“哥,小柔真的很反常最近。”

趙信:“……”

其他人:“……”

趙鑫也意識到自己問了個神經病問題,收回手跑到門前,試圖練出火眼金睛,瞧見裡頭的情況。

至於會在婦產科,可能是因為唐荷是婦產科醫生?

趙鑫猜測。

等待的時間被無限拉長,一分鐘彷彿乘了十,變成十分鐘,趙鑫在外面,度秒如年。

終於,在趙鑫翹首以盼下,門被開啟,唐荷摘了手套、口罩出來。

她先是深深望了趙鑫一眼,才緩聲說:“小柔沒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