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時慕陽走了進來:“有什麼需要,儘管跟我提,我鞠躬盡瘁。”

陳錦弦微微一愣,兩人相視一笑:“慷慨赴死,這才有大將軍氣質。”

慕陽緩緩一笑:“被你一個小輩論道,還真是有些不服,不過不得不承認是你點醒了我,是我忠誠朝廷迷失自我了,是啊,我上前線跟魔軍廝殺,為的不就是我大楚百姓。”

接著身後幾個護衛軍也跟了過來:“將軍!”

慕陽微微一愣:“你們不是怕嗎?倒也能理解,你們還年輕,去回信朝廷,等兩三個月。”

那些護衛軍互相看了看,摘下了面紗:“我等,願隨將軍!”

慕陽見狀,連忙拉起幾位護衛軍:“跪什麼跪,你們這群臭小子,好,好啊,有骨氣,你們聽好了,都聽張醫生安排。”

“是!”

陳錦弦也有所詫異:“看來,護衛軍,也不全是混蛋,也對,不能一概而論。”

村民們燃起了一絲希望,看著護衛軍和兩個少年郎走進村子,看見他們語氣高昂,即使得了這種無可救藥的天花,竟也覺得有活下去的希望。

很快張京墨便配出了藥:“先去拿一個大鍋,這些用水燒開,分給村民喝。”

陳錦弦一喜:“那麼快?那麼快就有藥了?”

張京墨白了一眼:“我可不是神仙,你想多了,這些只是抑制還有預防的,等會你也要喝。”

“好好好。”

時間過得很快,兩天過去了。

“怎麼樣,還沒有進展嗎?”

張京墨緩緩搖頭,慕陽嘆了口氣,幾位護衛軍也變得低沉。

“錦弦。”

陳錦弦回過頭:“怎麼了?”

“陪我回去取藥,當時御劍時,我看到了一種藥草,我想用那個試試。”

陳錦弦貌似想起了什麼:“那個就是你說的,艾草?”

張京墨緩緩點頭:“用藥是不行,試試遮蓋住牛痘上,如果有所消減,那就好辦了。”

張京墨所想的都是醫譜上沒有試過的,就想無頭蒼蠅一樣亂撞,雖然張京墨也很無奈,可如今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。

說罷陳錦弦便將白龍劍放下,施加天火三玄陣:“小墨,抱緊我。”

白龍劍在天火三玄陣的加持下,一個時辰便可行千里,很快便到了那座山,陳錦弦的內力靈力也殆盡了,吃了張京墨的丹藥便原地打坐。

“你在這等等,我摘一點艾草便回去。”

陳錦弦緩緩點頭,接著便原地打坐冥想,運轉小周天回覆內力。

過了一個時辰後,張京墨滿頭大汗下山,隨後將艾草放進儲物玉內。

陳錦弦再轉了一週便起身了,雖然回覆得不達一半,但為了村民,時間可是十分寶貴的。

村裡,護衛軍低下了頭:“鬼面書生該不會和張醫一起跑了吧?”

慕陽一個拳頭砸到那個護衛軍頭上:“別胡說八道,相信他們。”

很快陳錦弦兩人落地,陳錦弦已經透支了,累趴倒地上,慕陽連忙扶住,給陳錦弦運輸內力。

陳錦弦回覆意識,突然感覺身上燥熱,陳錦弦拉起袖子,只見上邊也長了牛痘。

張京墨也無奈嘆了口氣,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,張京墨已經嚴重到後背長滿牛痘,張京墨以醫修的治癒靈力壓制著,張京墨接著將艾草壓在陳錦弦的手臂上。

一個時辰後,開啟,可沒有明顯的效果,張京墨微微一愣,可在牛痘上,確實有消減的趨勢,可這樣太慢了,恐怕壓上兩三個月才能讓一個牛痘有所消減,可要是到那時候,村民早就撐不住了。

“還是沒有用嗎?”慕陽問道。

是啊,妄想戰勝天花簡直可笑,張京墨又有何德何能比先輩醫生都精呢?

張京墨陷入自責,他也絕望了,可看著陳錦弦不服那牛痘, 用天火三玄陣灼燒著那牛痘:“你個混賬,害了多少人,看我不燒死你。”

張京墨緩緩搖頭,也忍不住噗嗤一笑,可下一秒臉色大變,只見那牛痘以肉眼可見的縮小了。

張京墨似乎想到了什麼,拿出煉丹爐,燒火,將艾草丟了進去:“牛痘跟水痘很相似,水痘可以包著被子,溫暖全身,日漸下來便會回覆,那麼說,火才是至關重要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