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魔道不死,我道難存。”不知何人說出這句,頓時華山弟子都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向陳錦弦發起攻擊。

陳錦弦強忍理智,可下手不知輕重,上前的華山弟子雖不說死,也是扛不住一槍就殘。

蕭日喘著粗氣,陳錦弦怒意難減,長槍刺出,蕭日眼前一黑,陳錦弦的槍尖刺中手臂,頓時鮮血直流。

而此槍刺出,陳錦弦只感覺腦袋一重,順勢倒了下來,而那天魔槍再次化作面具。

此時,陳錦安幾人也趕了過來,而蕭日捂著右手抬起劍,劍起劍落。

可伴隨耳邊的卻不是鮮血直流的聲音,而是金屬碰撞的聲音,蕭日抬頭一看,忽來擋在了陳錦弦的面前。

陳錦安一語未發,一槍刺向蕭日,兩人打了幾個回合,陳錦安才發話:“蕭長老,家父一直提起,您是個大義的前輩,可現在看來,可真是讓晚輩失望,若是我們晚來半分,錦弦老弟就成為你的劍下亡魂。”

蕭日氣喘吁吁,不得不說,陳錦弦消耗了他大半體力,蕭日依舊一副高傲:“陳錦弦勾結魔道,證據確鑿,你們陳塘關還要包庇下去嗎?”

蕭日指著身後的華山弟子說道:“看看,這就是你們的陳錦弦乾的好事,陳錦弦不死......”

蕭日話還沒說完便是一口鮮血吐出,蕭日大受重創,丹田也出現裂縫,看來此生都跟九境無緣。

陳錦安提起長槍正要動手卻被忽來攔住:“諸位皆是名門正派,我們的目標只有一個,血狼寨,私事等解決完再算。”

陳錦安惡狠狠說道:“別拿你華山壓我,我陳塘關也不懼你,殘犬老狗。”

“你!”蕭日說不出話。

而張京墨過來把脈,陳錦安想到還在雙喜鎮的小高,頓時眉頭緊鎖,可還是原地等候陳錦弦甦醒,蕭日見討不到好處便帶著華山弟子離開了。

離開不久蕭日昏了過去,華山弟子見長老昏迷瞬間像無頭蒼蠅一般亂了陣腳,無奈之下,哪裡顧得上什麼道德仁義,什麼救濟天下懲奸除惡,收拾收拾回華山再論。

陳錦弦緩緩睜眼,他意識模糊,也不記得方才發生了什麼,只感覺有段時間身體不屬於自己一般。

張京墨沒有廢話,沒等陳錦弦反應過來將一顆丹藥塞進陳錦弦的嘴裡,陳錦弦吞後,丹田下的內力慢慢恢復。

張京墨緩緩搖頭:“你們怎麼還打起來了?”

想到這陳錦弦就來氣:“我跟那蕭日不共戴天!”

張京墨嘆了口氣:“你現在內力消耗嚴重,還是步行去雙喜鎮吧。”

陳錦安也應和道:“是啊,正好我們兄弟也能跟著。”

陳錦弦思索了一會緩緩點頭,當下的他異常虛弱,也只能如此了,幾人隨行,陳錦弦突然問道:“語蓉跟冉姐她們沒跟來吧?”

張京墨點了點頭:“瞭解你的作風,我讓他們在洛陽待著,等處理完這些再說吧。”

陳錦弦抬起頭陷入沉思,就這樣,陳塘關十餘位武夫協同少林寺八境忽來,陳錦弦幾人的隊伍放眼大楚也無幾人敢與其作對。

而就在這時在陳錦弦隊伍身後有兩道身影正注視著這一切。

一個黑衣男人說道:“若是不解決這個陳錦弦,恐怕對你日後修行有所阻攔,我們魔道不記仇,有仇直報,找個機會......”

男人沒有再說,而是對著一旁的少年做了個手指刮脖子的動作,這位少年眼神堅定,眼色之中帶有極強的怨恨,此人正是姚聖傑,而旁邊的黑衣男人正是他的師父,魔道鬼豪。

說幹就幹,姚聖傑就要動手,可被鬼豪攔了下來,鬼豪小聲罵道:“笨蛋,我們魔道是性情,可不是傻子,周圍陳塘關的武夫,還有那深不可測的和尚,再加上那個例外的醫修,你覺得你能在他們手裡傷到陳錦弦分毫?”

姚聖傑被仇恨佔據了理性,聽到師父的話才意識到,重重呼了口氣:“那師父,我該怎麼做?”

鬼豪看了看幾百米開外的陳錦弦隊伍,待夜深歇息時候,這些人我們沒有辦法應對,殺掉陳錦弦就馬上撤退。

姚聖傑握緊雙拳點了點頭。

風吹草動還是引起了陳錦弦的注意,陳錦弦緩緩轉頭,看著不遠處的草叢,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。

張京墨好奇道:“怎麼了?”

陳錦弦心不在焉地搖了搖頭:“沒事,接著趕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