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二無奈,只好再拿出一串銅錢,這些乞丐才肯罷休。

這也是無奈之舉,在悅來客棧,那麼大一個酒樓門前,哭著喊著,別說不喜氣,客人聽著也不樂意。

而陳錦弦更是惱火,美夢被吵醒,這是最讓人氣氛不過的了,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。

陳錦弦不耐煩地開門,而門外的卻是披頭散髮的陸語蓉,隔著面紗,也能看見朦朧的白紗下的黑髮。

陳錦弦不耐煩的表情把陸語蓉嚇到了:“我,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,李冉姐去洗澡了,我也想去,但是我…”

陳錦弦連忙解釋:“沒有,你別誤會,我是見那外邊要飯的把我超醒,心情不大好。”

陸語蓉緩緩點頭,心裡放心了一些,再看了看陳錦弦:“那還是不勞煩哥哥了。”

陳錦弦一把拉住陸語蓉,隔著手套也能感覺到那極低的溫度:“誒,語蓉,我最討厭吊胃口的了,快說!”

陸語蓉有些遲疑,接著說道:“我爺想去洗澡,可是我的髮簪斷了。”

陳錦弦恍然大悟,是啊,沒有髮簪,女孩子披頭散髮,多不像樣。

說罷陳錦弦點了點頭:“好,我知道了,你先回去吧,我去給你買。”

“好,李冉姐說她洗完澡要去打探一下訊息。”

陳錦弦心中一愣,本和李冉毫無關係,李冉還替自己打探情報,不是說李冉細心謹慎,而是陳錦弦覺得,李冉也是拿他當真朋友,陳錦弦暗自念道:以後也不能虧待李冉姐。

陳錦弦點了點頭便出了門,來到悅來客棧不遠處,又看見了那幾個要飯的,雖然路邊時常有心善之人,但陳錦弦看見了那不給錢就鬧的賴皮一面,便沒有了同情心。

而路過一個乞丐,陳錦弦愣住了,只見一個孩童,雙目無神,雙臂皆失,坐在地上,還要聽著老乞丐的汙言穢語:“你這沒用的東西,今天再要不到錢,就別吃飯了。”

陳錦弦皺緊眉頭:“大爺,這小孩是?”

而那乞丐打量起陳錦弦,雖然身穿樸素,但目光落在白龍劍導航,立馬就變了個態度:“哎喲!可憐可憐我們爺兩吧,這位爺。”

陳錦弦疑惑道:“再要不到飯,就不給飯吃,什麼意思?”

老乞丐微微一愣:“爺啊,我們這種缺胳膊少腿的,這就是我們謀生的唯一方式了,教子無方,這可是無奈之舉啊!”

陳錦弦看了看孩童,孩童也看向陳錦弦,那眼神中悠悠無力,就在陳錦弦的注視中留下兩行淚,陳錦弦愣住了,這絕對不是演出來的,眼睛是不會騙人的。

老乞丐見陳錦弦已經心生憐憫,再看了看孩童心中暗道:哎喲,學到門道了。

陳錦弦問道:“這雙臂,是怎麼每的?”

老乞丐思索了一會:“哦哦,這個,這個是,都怪那魔族啊!我這娃娃的手,就是給那魔族砍的!”說著便又哭了起來。

陳錦弦看得出來,很假,但陳錦弦又一次看向孩童,掏出腰包,一個不注意,一個金元寶掉落,這可讓周圍的乞丐看紅了眼,陳錦弦連忙撿起來,換了幾個碎銀和銅幣,丟到乞丐的碗裡。

嘆了口氣,他覺得蹊蹺,可又改變不了什麼,陳錦弦心裡想道:為什麼只有大早上過來要飯,昨日一夜都沒有看見一個要飯的,而陳錦弦回頭,卻看見幾個乞丐圍著聊天,陳錦弦總覺得,他們是一個組織的一般。

陳錦弦心裡已經做好打算,昨天玩了一夜了,陸語蓉跟張京墨等人都需要休息,倒不如晚上看看這些乞丐收攤的時候,睡哪裡去往何處,陳錦弦昨夜幾乎把整個洛陽遊遍了,按理說,乞丐應該露宿街頭,可昨天夜裡路邊卻沒有一個草蓆。

陳錦弦正東張西望,找著首飾點,而就在這時,身後的乞丐商量了一番。

“你們看見沒?”

“那麼大一塊金子,我要沒看見,我就白當叫花子那麼多年。”

“我看這個人面生,一定是從外地來的,其他兄弟都還不知道,要不我們……”

“我同意!這一塊金子,可夠我們瀟灑十餘年了的了!”

“我看她身上的劍不錯,你們分金子,我要那劍。”

說幹就幹,五個乞丐起身,只見老乞丐那短的腿,其實就是打坐蓋住了,他吩咐好那雙臂皆失的小孩:“你在這邊等著,等我回來,要是能成,讓你吃一個月飽飯都不是問題。”

孩童依舊雙目無神,沒有回覆,說罷五個乞丐便跟著陳錦弦。

陳錦弦早就發覺了異樣,微微一笑:我倒要看看你們要耍什麼花樣。

其實陳錦弦已經猜到了一半,俗話說財不外露,其實自己剛才的舉動也只不過是刻意而為,就是看看這些無賴會不會更過分。

不出所料,幾個乞丐跟了上來,陳錦弦看見了一個死衚衕,眼睛一轉,故意伸了個懶腰,語氣變重,生怕那幾個乞丐聽不見:“哎喲喂,看來這裡沒賣,我去那裡看看。”

幾個乞丐發出桀桀桀的笑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