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錦弦見狀是推辭不掉,徐濤還想替陳錦弦解圍:“師叔還不是我們武當的人,你沒有身份能讓師叔接戰。”

徐濤眼神再次示意顧飛雁,眼神中貌似在說:“你一個七境武夫,找一個年紀輕輕的六境武夫,要臉嗎?”

陳錦弦連忙說道:“既然在武當,那就按武當的規矩,我跟這位小顧,還有一些誤會,我接下了。”

陳錦弦這句“小顧”說出,顧飛雁的臉色都變了,這世間,也只有師父能那麼叫他,即使連徐濤也只是叫他老二。

而陳錦弦一個毛頭小鬼,開口直言,顧飛雁是敢怒不敢言,輩分上,陳錦弦確實是師叔,也很合理。

陳錦弦跳上乾坤臺,接著問道:“還有什麼規矩?”

徐濤嘆了口氣,搖晃了頭:“除了講武德,不限制任何手段。”

陳錦弦立馬理會,也就是點到為止,隨後陳錦弦拔出白龍劍:“來吧!”

顧飛雁也拔出青劍,如同蛟龍出海一般主動出擊,陳錦弦見招拆招。

陳錦弦開口道:“用的都是同門劍法,可不好破啊!”

顧飛雁呵呵一笑:“我的領悟,在你之上!”

陳錦弦反笑道:“後輩有此底氣,我很欣慰。”陳錦弦的話,就如同一個前輩教導一般,傷害不大,侮辱性極強。

顧飛雁惱羞成怒,劍氣蕩然,握劍的手又緊了幾分,一劍揮出,一道劍氣湧來,陳錦弦以劍身抵擋,也是被擊退了數米,直到乾坤臺邊邊。

“好一個劍氣。”陳錦弦禮尚往來,一記斬天劍訣落下,櫻花下的陳錦弦猶如溫溫君子,翩翩起舞。

櫻花伴隨粉紅色的劍氣襲來,顧飛雁輕鬆抵擋:“我承認你很厲害,我在你這般年紀的造就,確實不及你,但一境之差,天差地別,你遇上我,毫無勝算。”

陳錦絃動用天火三玄陣包裹白龍劍:“少說話,多動劍,這是我作為前輩教你的。”

“事到如今,我看你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。”雖然顧飛雁用的是武當劍法,陳錦弦也知道這武當十四式,可顧飛雁日揮千劍,刻苦的修煉中,已經練就一手好劍。

一劍霜寒十四州,顧飛雁的劍氣凌厲霸道,再加上修為的輾壓,陳錦弦很快就招架不住,妖力也快要消化完,陳錦弦只感覺丹田慢慢湧進。

乾坤臺的切磋是開向大眾的,所以乾坤臺下慢慢吸引來了眾多武當弟子。

越是這種場面依舊是不乏有開盤的,毫無疑問,在一陣喧譁後,陳錦弦的賠率竟是一比二百,或許那一,還是有人來善財的吧。

顧飛雁心中不解,這已經過去了兩炷香,這世間能撐住自己兩炷香的人少之又少,顧飛雁陷入迷茫,若是剛才沒被阻攔,陳錦弦豈不是早就撐過一炷香了,這是什麼妖孽?

可顧飛雁打探陳錦弦虛實,沒錯啊,確實是六境武夫,可他丹田內力,怎麼會如此雄厚,顧飛雁嘆了口氣,雖然有點不講武德,但也只好這樣了。

顧飛雁單手做印,只見顧飛雁手中青劍朝背,身後出現無數劍柄,張京墨聽著風聲也趕了過來,可就看見了這一幕,張京墨大驚失色,上一次見到這種場面,還是在屠蘇鎮圍剿五毒教所見。

那蜀山弟子,力聚一合,萬劍朝宗,陳錦弦皺緊眉頭,動用九陽心決強行支撐身體,直到這時最後一縷妖力被完全吸收,這時徐濤忍不住了,再這樣下去,陳錦弦會死的,這樣他也不好跟師父交代。

乾坤臺上不容外人插手,但事到如今,迫不得已,大不了一個月面壁,說罷正要動手,可這時,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將徐濤按了下去。

徐濤感受到這熟悉的威壓,不用想就知道是誰,整個武當能壓制八境武夫的,除了掌門還有何人?

徐濤一臉疑惑:“師父!那位便是師叔!再這樣下去......”

只見武道英掐指一算:“不用插手。”

“可是!”徐濤欲言又止,但師父在他心裡的地位是無上了,師父那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,隨後便一臉擔憂看著臺上。

只見陳錦弦突然抬頭,手中握緊白龍劍,此時已經失去理智的顧飛雁,單指揮出。

“去!”

那數把劍柄一致猶如疾風一般刺向陳錦弦。

陳錦弦緩緩睜眼,此時顯得異常淡定,一躍而起,便跳到空中離地有七米高,手中的白龍劍發出陣陣龍鳴,隨之天火三玄陣的覆蓋,周圍溫度急速上升。

陳錦弦身上的一劍劍傷口都是顧飛雁的佳作,可這也讓陳錦弦領悟到了另一種劍意,那便是無形。

顧飛雁的劍意,看似霸道且隨意,就是無形,無形之中暗藏危機,最為恐怖。

陳錦弦抬劍時,也不知道這一劍能不能抵擋,沒有顧慮,也不知道這一劍會造成什麼效果,可效果卻很明顯,陳錦弦的頭頂出現一把若隱若現的巨劍,外形有幾分白龍劍的意思。

陳錦弦一劍劈下,猶如石頭扔進大海一般,這一擊地動山搖,巨劍抵擋住了襲來的數柄劍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