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寧願宰割是窩囊,君子向來乃有仇必報。”

張京墨也沒有生氣,似乎習慣了所有人罵他:“我不是君子,我可是瘋子,瘋子做不正常的事才是正常的吧?”

陳錦弦也是無語,心不在焉問道:“為何有錢還要餓著?”、

“過倆日家父忌日,我想給我爹碑前,給他帶罐酒。”

陳錦弦沉默了:“那為什麼要把銅錢給他,這夠你飽一週了吧?”

張京墨緩緩搖頭:“大俠,我勸你還是在這裡少惹事,這裡到處都是護衛軍的人,能用錢解決的事,那都不是事。”

“你爹不吃酒了?”陳錦弦沒有回答接著反問道。

陳錦弦眉頭緊鎖,不理解,不理解,一個人連飢飽都不能保證,還對已故之人如此執著,在陳錦弦眼裡,命才是第一位,其次才念感情,但這世間,孝不可取笑,陳錦弦也對此不作批判。

張京墨無奈道:“爹啊,今年不能給你帶你愛喝的女兒紅了,委屈點,我給你帶點次點的。”

聽著張京墨的自言自語,陳錦弦十分心塞,說罷便丟給陳錦弦倆粒碎銀:“我叫陳錦弦,這替我給你爹買些好酒好肉。”

也罷,念在此人有孝心,陳錦弦盡微薄之力。

張京墨微微一愣,陳錦弦?這名字怎麼那麼耳熟。

張京墨有些不好意思,但還是收下了,陳錦弦好奇問道:“你可知這東陵如何過?”

張京墨微微一愣,接著便把陳錦弦拉到角落:“陳少俠,你可別瞎說,在這裡可是敏感字眼,要是給護衛軍聽見,是要砍頭的!”

“哦?為何?”

張京墨接著說道:“陳少俠,你涉世未深,尚且不知,凡間和禁域便是由這東陵劃開,其他地方都是由各路護衛將軍看守,而凡間之人要想入這禁域,只能從東陵進入,朝廷每個月都要給禁域裡的魔軍糧食錢財,以圖太平,禁域裡邊更是危機重重,進去的人九死一生,就沒見過有人活著回來。”

說到底,東陵便是唯一能進入禁域的地方,但東陵這裡重兵看守不說,結界更是離譜,境界低者硬闖只有自取滅亡的下場。

跟張京墨的聊天得知,這東陵城主司馬辭的名號是天下所知的,最近先鋒將軍慕陽還來到東陵辦事,張京墨想用強者告誡陳錦弦不要衝動。

陳錦弦手中捏拳更緊了,狗朝廷,老子遲早推翻你。

陳錦弦哈哈大笑,他陳錦弦怎會懼生死,為了成為天下第一,拯救蒼生,還有,尋找一位必須尋找的人,他必須北赴。

“京墨兄弟,你告訴我怎麼過去便是。”

張京墨看著眼前一副無所謂的神態接著問道:“少俠,這禁域裡邊的強者數不勝數,少俠當真?”

“不必多言,告訴我便是。”

張京墨還不放棄:“少俠,這禁域裡邊有朝廷合作的高手,人稱九死關,關關高手如雲,一關更比一關難,一關更比一關險,張京墨屬實不願見少俠年紀輕輕便命喪於那禁域無名之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