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梟霍地轉過身來,趁著陶頌謙無力因應,奔雷一指正中他的心口。雄渾指力無堅不摧,陶頌謙心脈立斷,就此氣絕身亡!

厲梟拼死搏殺陶頌謙,快意之餘仰天狂笑道:“姓陶的先走一步,還有誰?”

柳含煙和楊彥平眼見陶頌謙犧牲,直是目眥欲裂,楊彥平雙筆一擺,直取厲梟雙目,柳含煙則振劍疾刺,攻向厲梟的咽喉。

厲梟覷得分明,雙手左右開弓,分別格開雙筆和長劍。

楊彥平被異乎尋常的巨力撞得立身不住,踉蹌著撲跌出去,柳含煙卻借勢柳腰一折,清叱聲中一支鳳尾鏢脫手便射。

厲梟一時之間躲閃不及,鳳尾鏢嗤的一聲劃過小公主的手臂,留下一條狹長的血痕。

小公主痛得哭叫出聲,畢竟自她記事以來,哪曾受過半點委屈,這一哭簡直一發而不可收拾,小母夜叉的威風蕩然無存,只餘小女孩的畏縮怯弱。

厲梟見狀不由得方寸大亂,這時倏見青光閃動,原來是薛華棟拔劍出鞘,迅若流星的一劍猛刺向他背心。

厲梟驚出一聲冷汗,慌忙側身閃避,可惜分神之下差之毫釐,這一劍噗的一聲扎透了他的右胸。

薛華棟吸取陶頌謙的教訓,一劍得手立刻抽回,厲梟胸前登時怒血狂飆,慘哼聲中腳下一個趔趄,險些屈膝跪倒在地。

柳含煙和楊彥平趁機再度逼上,和薛華棟形成三角包圍,只聽柳含煙尖聲厲斥道:“惡賊!你欠華山派的血債,今日又添一筆,怎會這麼容易便讓你還清?!我要在你身上刺下千劍萬劍,再送你去見你那罪惡滔天的魔鬼主子!”

厲梟遍身浴血,形如地獄惡鬼,情知傷勢沉重,已無再戰之力,他索性放聲嚎叫道:“好得很啊四夫人!不過你一個人刺怎能解恨,不如各位見者有份,都把厲梟大爺刺上千劍萬劍,那才叫痛快呀!”

說話間厲梟臉上泛起一片更深的赤紅,叫聲震得柳含煙等三人耳膜生疼,下意識的退後一步。

厲梟趁機將懷裡的小公主遠遠丟擲去,接著猱身撲向柳含煙道:“要死一起死吧!”

柳含煙把心一橫,揚聲尖叫道:“妖魔痴心妄想!”

叫聲中但見劍鋒疾轉,突刺厲梟喉頭。楊彥平和薛華棟深恐柳含煙有失,不約而同的近身搶攻,雙筆一劍同樣刺向厲梟身上。

厲梟既不躲閃也不封擋,臉上反而露出一抹得意的獰笑,此時倏聽一聲斷喝道:“各位且慢動手!”

喝聲中如山潛力卷向柳含煙等三人,三人頓感立身不穩,跌跌撞撞的各自散開,心中直是駭異莫名。

間不容髮之刻,一道青影閃電般衝進場中,正好擋在柳含煙面前,隨即指出如風,連續點中厲梟周身的幾處大穴。

厲梟雙目怒凸,臉上赤芒大盛,青衫人不失時機的再出一指,又點中了他的氣海大穴。

厲梟口中悶聲慘叫,臉上的赤芒一閃而逝,好像洩了氣的皮球,當場暈死過去。

青衫人的身軀微微一震,臉色白了一白,嘴角溢位血跡,看來已經受了內傷。

青衫人的身法奇快,薛華棟才看清他的面容,厲梟已經被他制服。

薛華棟心生不忿,雙眉緊鎖的道:“樊飛,你這是何意?”

青衫人正是樊飛,聞言拱拱手道:“各位萬請恕罪,在下實乃情非得已。”

楊彥平也神色不豫,麵皮緊繃的道:“樊少俠,厲梟跟我們華山派有不共戴天之仇,我們追殺他已經一月有餘,可你如今橫插一腳,難道是想撿現成便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