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行歌同樣大出意料,頓了頓才沉聲道:“老四,你雖然足智多謀,身手卻並不出眾,即便本座的傷勢還未痊癒,你也絕不是我的對手,如此又何苦勉為其難?”

汪藏玄微頷首道:“若論武功招式,山人的確不及教主,然而山人痴長教主三歲,內力修為或許略勝一籌。”

葉行歌瞭然的道:“原來你想跟本座比拼內力,但即便你能多撐片刻,結果也並無不同。”

汪藏玄駢指向天,凜然正聲道:“勝負或許早已註定,但山人只求無愧於心,端看天意難測,是否庇佑神教。”

葉行歌騎虎難下,終是劍眉一挑道:“既然如此,本座允你。”

他這下存心立威,定要當眾折服汪藏玄,說罷便趨前一步,呼的一掌印向汪藏玄胸前。

汪藏玄面現凝重,順勢後退半步,同時單掌凝力,迎著葉行歌的掌勢封出。

霎時只聽砰的一聲,兩人的右掌合在一處,隨即各自提運真元,澎湃氣勁由掌心向對方湧去,正好形成內力相搏之勢。

臺上眾人眼見兩大巨擘一言不合便相鬥至此,想勸阻都無從插嘴,只能靜觀其變。

至於臺下的教眾更沒有干涉的餘地,不少甚至還存了大飽眼福的心思,人人翹首以盼,即便明知汪藏玄取勝的機會渺茫,但大多數教眾都站在他這邊,滿心祈望能有奇蹟發生。

葉行歌雖然盛怒,但汪藏玄有大功於淨宇教,兩人又是多年知交的結義兄弟,所以他並未痛下殺手,只拿出七成功力,滿擬只須片刻便能壓倒汪藏玄,迫使他放棄無謂的執念。

不料汪藏玄看起來身體病弱,內力修為可著實不差,尤其他的真氣綿密堅韌,頗有以柔克剛的功效。葉行歌連催真元,卻被汪藏玄層層消卸化解,始終難以奏功。

葉行歌這才發覺自己小看了汪藏玄,但他畢竟修為超卓,正是成竹在胸,暗自冷笑間再提一成真元,攻伐之勢立刻強橫一倍有餘,內力如同天河倒洩,勢不可擋的湧向汪藏玄。

汪藏玄身上壓力陡增,再難從容消卸葉行歌的攻勢,被迫竭盡全力與對方以硬碰硬。

如此雙方的修為差距馬上體現出來,葉行歌依舊氣定神閒,汪藏玄額頭上卻已經汗水淋漓。

眾人對此早有預料,反倒不覺得如何失望,臺下的嶽嘯川舒了口氣,緩緩點頭道:“神意神王落敗只在頃刻,看來終究還是教主技高一籌。”

時媚煙則嘆口氣道:“神意神王也是為了神教,只盼教主海量寬宏,事後對他從輕發落。”

嶽嘯川知道時媚煙對樊飛頗有好感,所以才愛屋及烏,但他對汪藏玄毫無認同之意,聽到這話便不去附和,只是含糊的唔了一聲。

臺上眾人距離切近,也都看出汪藏玄有敗無勝,只聽秦傲天訕訕的道:“好了老汪,大家都知道你的心思,做到這種地步已經足夠了,至少我對你心服口服,眼下你還是認輸吧,別再讓教主為難啦。”

司徒翔跟著清咳一聲道:“方才齊藥師勸教主親賢臣、遠小人,這所謂小人想必是指在下了,但在下對此不敢苟同,不如咱們尋一處清幽所在,容在下向幾位剖白心跡如何?”

他們兩人各自誠心勸解,汪藏玄卻是充耳不聞,依舊緊繃著臉,全力催動元功,分明毫無示弱之意。

戰局膠著之際,倏見葉行歌臉色一變,鼻中悶哼一聲,身軀也跟著晃了晃。眾人見狀正自愕然,場中情勢卻已經瞬間改變。

汪藏玄驀地腰桿一直,臉上神光流轉,好像突然爆發出無窮的力量,自然而然搶過攻勢。

反觀葉行歌卻面現驚怒之色,額頭上汗珠隱現,周身白氣蒸騰,顯然真力耗損甚巨,可他場面上非但不佔上風,竟還被汪藏玄逼退半步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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