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別說,按他主子那喪心病狂的性格還真有可能。

降真端著一盆水亦步亦趨的跟在陸山河身後。

“給我吧。”陸山河把手中的藥箱放下,向降真伸出手。

降真把盆子遞給陸山河,乘著空擋,男子對著寧空念很快的眨了眨眼睛。

寧空念回以降真一笑。

傻逼滾!

降真一個哆嗦,快速說:“主子,屬下先行告退。”

然後就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退出了屋子,並關好了房門。

寧空念見此面無表情的低下頭。

降真果然被小清這個狗帶壞了!

小姑娘已經在心裡暗暗決定,以後必須得讓自己的人離小清遠點。

這邊,陸山河正在翻看著藥箱裡面的工具。

少年背對著光線,半個身子都隱在了黑暗中。

陸山河拿起一把剪刀,目光落在刀刃上。

小姑娘的樣子出現在泛起亮光的刀刃上。

少年修長的指尖撫上刀刃,手背上的淡粉色的疤痕也跟著移動著。

倒映出來的小姑娘

陸山河看著小姑娘,依然依舊保持著他離開的模樣。

很乖。

但是也很髒。

陸山河拿著東西過來,臉上掛著柔和的笑意,溫聲說:“一會兒可能有些疼,郡主忍忍。”

“嗯。”

聽到寧空唸的回答,陸山河好似鬆了一口氣一般。

陸山河蹲下身,面上帶了幾分糾結,可是最後還是伸出手把寧空唸的手腕放到自己的膝蓋上。

小姑娘的手腕很細,卻不是那種全是骨頭的細,而是有些肉,軟軟的,讓人想要捏一捏。

陸山河指尖輕捻,那裡彷彿還有著當時的觸感。

酥麻麻的,像是噬心的蠱蟲。

陸山河看著寧空唸的手,黑眸中像是在醞釀著什麼。

寧空念看著面前的場景,眼裡閃過一絲情緒。

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腿上,紫色的錦布和白色的紗衣交纏在一起,但她的心頭卻不是那麼舒服。

小姑娘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。

陸山河用溫水浸過布條,讓布條溼潤,再一點一點的解開。

在最裡面,布條已經和傷口的肉黏在一起了。

就算動作再輕也不由得會牽拉皮肉。

陸山河其實一直都在觀察著寧空唸的表情,可他發現自始至終小姑娘連臉色都沒變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