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某人已經完全忘了昨天陸山河吃的都是她夾在他碗裡的。

薔薇沉默的聽著寧空唸的話,沒有回答。

昨天晚上,公子確實讓主子擔心了。

主子的病確實也提前發作了。

“傳膳!”

寧空念一邊說著一邊就掀開了被子。

次日,寧空念依舊沒有回京城,而是讓下屬把賬本摺子搬到蘇合別院。

這天,小姑娘正在書房中看一本摺子。

半晌,寧空念放下手中的摺子,淡漠的視線看向門外,冷漠的道:“你說,他們怎麼這麼能呢?”

皇權更迭,關她一個郡主什麼事?

一個兩個聞著點風吹草動就坐不住了,上趕著向皇帝參她。

她只是一個郡主而已!

薔薇低頭看了一眼寧空念手中的摺子,等看清上面的內容的時候薔薇嘴角抽了抽。

她面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寧空念。

不是他們能,是您能,就您這勢頭,保不齊就是大淵第一個女帝。

但薔薇心裡很清楚,自家主子對這些沒什麼興趣。

要不然早忽悠皇上給她封個皇太女了,現在也就沒那幾個王爺什麼事兒了。

這時,外面走進來了一個小廝。

薔薇看了一眼來人,低頭走了出去。

小廝和薔薇說了一會兒就福身告退了,薔薇則走過來對寧空念說道:“主子,丞相來了,這會兒正在正堂等您呢。”

寧空念握著摺子的手頓了頓,慢悠悠的起身,一邊伸手將裙襬上的褶子撫平。

——

“父親。”清冷的聲音在正堂響起。

寧空念一身綠羅裙,姿態端莊的跨過門檻走了進來。

寧丞相看見自家女兒,俊美的臉上也露出笑意,接著又看見自家女兒不同以往的一身白衣反而穿了一身綠色羅裙,挑了挑眉倒也沒多問。

寧相一雙溫潤的眼睛打量著寧空念:“你的病提前發作了?”

少女聞言點點頭,在一旁的椅子坐下了。

寧相看著寧空念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,可想了想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,最後只是嘆了口。

寧空念抬頭就看見寧相這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有些好笑,“我沒事兒,我還等著給您送終呢。”

寧相:“……”